他命名法号怀义。”
金夕瞧他小小年纪能有此番心意,而且皈依禅佛定是极大的好事,遂上前拉起小怀义的手,牵着他走出禅殿。
两人来到一处树荫下,停步。
“怀义,你打算终生为僧吗?”金夕问道。
小怀义点点头,“金施主离开以后,住持便让我做些打扫寺院的轻务,其余时间便随着住持念佛,只是日夜思念起金施主,更是想念爹娘,趁着师兄们睡觉,我就偷偷跪在佛祖面前哭,有一天哭着哭着便睡着了,梦中见到一位仙尼,她问我哭什么?”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仰望金夕,怕是对方不相信。
金夕听见仙尼,瞬间想到智仙,冲着他点点头,认真问道:“你是如何回答的?”
小怀义接着说道:“我不敢说思念家人,便撒谎说打扫寺院累的。”
金夕忽然想起智仙也曾在般若寺打扫寺庙五年,直至鸾儿入身方才感化出禅念,那时方丈无宗问她为何心有大禅,却做扫院子的小尼,她却是振振有词,想到这里不禁脱口而出:
“扫院亦是禅为,日日而清扫吾心,世间恐怕有人终生也除之不净。”
“啊?”
小怀义惊叫一声,双手拿住金夕,瞪大眼睛突现出宝儿的神色。
“怎么?”金夕诧异。
小怀义未定惊恐,张大嘴巴开合几次,吞下一口唾沫说道:“那位神尼也是怎么说,竟是一个字也不差呢!”
啊?
这次轮到金夕惊呆。
如是,那么宝儿梦中的神尼就是千真万确的智仙,这里的静怀是她爱徒善信的转世,而宝儿心念中存有无比巨大的怨恨,定是因此受到感化。
他低头抚摸着小怀义尚有稚嫩的小脸,一字一句嘱咐道:
“住持说的没错,你的确与佛有缘,以后要听从住持的话,好生悟禅,以善行为,说不定将来能够成就一番大事,那时候我就心满意足了,你的爹娘在天之灵也一定会感到欣慰。”
小怀义连连点头。
说到他的父母,金夕试探问道:“你是不是还在怨恨杀害父亲的人?”
哪知道,小怀义摇头答道:“不,他们已被金施主责罚,师父常说,怨他人犹如恨自己,脱离善道,无法成禅,怀义要做一个好僧人,感化天下所有人,不要再出现那种恶事!”
没出息!
金夕暗道,可是口中却是褒奖道:
“好,好!”
他知道,无比沉重的打击已经令小小宝儿脱离了尘世,不愿意再成为凡俗,也许这种结局才是最好的。
晚夜,金夕与文真围在静怀身边,想试探一下他对山精有无见解。小怀义见三人有事要谈,便早早在旁边睡去。
两人互相对视,谁也不知如何开口。
静怀忽然说道:“两位施主定是有什么不明之事,问来就是!”
“你说。”文真不知怎样阐述,小声对金夕说道。
金夕更不会转弯抹角,对文真数道:“你说。“
文真执意不肯,毕竟看上去金夕与住持有些熟悉,小声嘀咕:“还是你说吧。”
金夕立即不满,猛地戳起身子,冲着文真大声嚷道:“说!”
震声如雷,惊得静怀也是跟着身体一颤,金夕赶忙低下声音:“静怀住持,得罪了!”而后再次狠狠瞪向文真。
这宝物出自文真之口,如果真的事关传界,势必引来无数追捧,面前的静怀也是修行之人,他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文真无奈,只好硬着头皮问道:
“大师,我们正在寻找一样东西,别人说叫做山精,也就是山的精髓,可是寻到很多奇山峻岭,也未如愿以偿,不知住持可知什么是山之精?”
静怀左右打量着金夕和文真,面部露出平和笑容,口气却是突然一转:
“放弃吧!”
什么!
金夕僵在那里,听他的口气也是知道些端倪,看来这宝物绝非空穴来风,更加激起获取欲望,越是难得的,他越是兴奋,最为紧要的是此物关乎着能够回归真界,也关系着御龙九天,还有凡界亿兆黎民,不禁问道:
“大师,你可知山精?”
静怀微微点头,丝毫不予隐瞒:“当然知道,不但晓得山精之说,而且其他四宝也有耳闻。”
还有四宝?
金夕的恼火腾一下被点燃,他直起身子怒视文真。
没想到这小子仅仅说出山精,始终没有说出还有四宝,当然是不放心自己,双手下意识地呈出掐脖的形状。
文真瞧见金夕脸色大变,呼地移到静怀身边,以防被侵。
她当然是故意隐瞒,只要寻到山精,就可以试探出金夕是否想独吞,一旦拿走了事,当然不会告诉他还有四样宝物,可谓费尽心机。
哪知道,来到静怀寺试探静怀,人家一口气给说出来,弄得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