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刻池鄂兴致冲冲走出,直奔金夕而来。
“贝勒醒了吗?”阿柴迫不及待问道。
池鄂答道:“还没有,不过听闻南道人讲,贝勒爷不会有事,刚刚服下这里的丹药,气色好转很多。贝勒爷曾吩咐我寻找两位朋友,对你们甚是关心,不如随我进去等候,想必贝勒爷醒来定会欢喜。”
“不,”金夕当场拒绝,结交皇宫中人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他对丹药却生出浓厚兴趣,“这位南道人在炼制丹药吗?”
“是的,”池鄂答道,“据说此人身怀绝学,精通炼丹,天下无病不治。”
金夕问道:“我能不能见一见?”
池鄂爽快答应,马上返回去引领着道人出现。
金夕感觉出乎意料,心目中这位南道人一定是卓烁老者,不想迎面行来的是位年轻公子,黑发整齐地束于脑后,一身灰色长袍显得很利落,走起路来也是铿锵有力,令人精神一振。
池鄂轮番介绍,指着金夕说道,“这是金公子,”在宗法寺金夕仗义相助,池鄂当然记得清楚,又示意向道人,“这位就是名震千里的山东名医南道人。”
金夕发问,“道师,贝勒爷可是无恙?”
南道人微笑答道:“只是劳累过度,气血多失,再有急火攻心,体力不支而晕厥,调理几个时辰便无大碍。”
金夕最关心的当然是丹药,再问:“听闻道师擅长炼丹治病,不知都能炼制何种丹药?”
南道人瞧一眼池鄂,那边在洗耳恭听,似是发现贝勒的贴身侍卫都对眼前公子有些尊敬,便耐心答道:
“炼丹并非抗疾,因为丹药疗伤不治病,救急不救缓,只是为了抵制损伤而来的痛楚,或者延缓突发重病的恶化时间,至于伤病的痊愈,还需郎中的诊治和自己的身体造化,所以,丹药只救命,不救人。甚至,其中还有金属之粉,对人身会有伤害,只可偶然吞服,不可长期维用。”
金夕听来道人很诚实,又见如此博才,不禁试探问道:“什么丹药都可以炼制吗?”
南道人笑答:“除了延年益寿,只要有恒心,任何丹药都可以炼化。”
金夕已经明白丹药有毒,他也不关心延年益寿,最为挂念的就是自己的金气根,便庄重问道:“修行之人讲求气根齐全,如果有根气折落而失,有无办法补救?”
南道人脸色也随着正肃,认真答道:“今生无能!”
“啥意思?”金夕分明听出有办法。
南道人见金夕并非在调闹,接着说道:
“如今天下也有修行之人,不过绝无气根不全之辈,纵是有,也已无人能探,那是因为无数年前才有气根一说;我想,气有五行,只要能够探查哪种道根气薄弱,便可以调集相应五行之物,加之对应的草药,长久炼制下去,可是人之气根并非脏器,而是缥缈之息,微息入体很快便会被压制剥离,想要补全,就得长期服用,不断炼制,恐怕未等生出半分气根,其人早已寿终而亡。即使能够活上几百年,吸入体内的毒害早已强过气根重生带来的好处。”
金夕见如此耸人听闻,立刻道:“那算了!”
既然四贝勒胤禛并无大碍,而且眼下济南府乱作一团,留下毫无必要,同时离开京城之时也未来得及通会莺儿,两人推脱掉池鄂的挽留,迅速向京城回返。
次日,胤禛恢复。
发现伤口已经不再疼痛,惊赞道:“这是哪方神医,短短数个时辰竟然如此神清气爽,好似未遭箭伤一般?”
池鄂高兴答道:“是这里的南道人,以炼丹名扬山东。”
胤禛这才意识到人在山东,想必朱三太子一众已被缉拿,便起身正坐在床榻边沿,吩咐定要将南道人好生安顿,随后沉声道:
“宣赵甫!”
马上赵甫心惊胆战钻入房内,发现胤禛正襟危坐,忙向前小跑几步,打礼之后噗通一声跪在床前,他已经知道罪责难逃,只想保住性命,颤声道:
“恭喜四阿哥无恙,望贝勒爷恕罪!”
胤禛俯视着赵甫,缓缓落手将他的顶戴花翎摘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细细端详,随后低声说道:
“赵大人,在你们这些封疆大吏心目中,本贝勒只是个闲人,身负之责都是些难缠事务,有的甚至见不得台面,在宫中人微言轻,没有什么地位,所以你们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若是此行是其他贝勒前来,想必你定会鞍前马后忙得不亦乐乎,要兵给兵,要银子给银子,即使这样还要时时刻刻看着贝勒的脸色,是不是这样?”
“赵甫不敢!”
赵甫头上的帽子已经不见,此刻不敢再呼官称,狠狠地将脑袋压低,...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