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着去瞧瞧?”
金夕:“不去!他的死活与我无关。”
莺儿小心翼翼劝道,“公子,四贝勒关乎到小姐,而小姐关乎到雪顿,要是四贝勒出事,雪顿也会出事的。”
雪狼犬连番听见自己名字,抬头走到金夕和莺儿中间,左右看看,没发现械斗那种表情,顺势爬卧下来。
尾巴一直在摇。
金夕道,“好吧,我再帮他一回,”说着拨门而去,走出甚远又补充一句,“是为了雪顿!”
三人的小巷距离宗法寺不远,他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很快抵达寺庙,四面红墙高耸,里庭禅堂拥布,在明亮的阳光下显得稍有神秘。
周围没有任何人把守,也不见一兵一卒,根本瞧不出里面存留着堂堂皇子,出入这里的人面部表情稍有紧张,但瞧不出什么秘密,金夕拦住一个走出的中年男子,问道:
“你去里面做什么?”
男子平静答道:“拜佛祖,求日月。”
说罢,不再理睬,抬腿而去。
金夕又阻住一位要进去的年轻人,低声问道:“不知公子进去何为?”
公子冷色逼视金夕,“除了拜佛祖求日月,还能做甚!”
金夕没见过求佛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为免引出事端没有发威,而是大步向宗法寺里面走去,度过红门,进入大殿,被一个人拉到旁边。
那人低声问道:“公子所来何求?”
金夕气不打一处来,沉声道:“当然是拜佛祖求日月,找夫人能来这里吗?”
那人没有生气,摆手向另一侧廊道招呼:“公子,这边请!”
金夕反倒疑惑起来,这里的信客可以自由行走,有的人留在大殿祈拜,有的走向其他廊道,不知对自己的这种礼遇来自何处,遂问道:
“别处不可以吗?”
对方礼貌而笑,耐心答道:“这边可以求得真日月。”
真日月?
金夕瞬间想起四贝勒,也许这边可以见到他,立即点头跟随而去,对方在前面匆匆带路,绕过一条小径,走进另一座更大的殿堂,那人方才离开。里面停留着几十人,有的独立而思,有的两三人在一起窃窃私语,有人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后面仍有人被引领至此殿,看上去秩序井然。
右侧墙边有人在排队等候,彼此之间的距离不是很近,看上去彼此素不相识。
这是在做什么?
金夕不禁仔细向队伍尽头望去,还没有看到最前面,目光便在一个人的后背骤然停住。
太熟悉了!
稍显宽大的夏日衣裳遮不住秀丽紧凑的身材,屡屡黑发中间衬托出细白的皮肤,那不是女刺客是谁!
马上就要结束任务的冲动令他大步前行,只要劝阻她刺杀四贝勒,就可以毫无牵挂地离开凡界,让阿茶和莺儿幸福地生活下去,至于他们的小姐属于鞭长莫及,只能靠她自己了,兴奋和喜悦促使他抬手拍打在对方肩膀上。
女子在这里当然不能蒙面,她觉得有异警觉侧身,忽然发现是金夕,双目瞪出恼恨,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代表着万句臭骂:
“你?”
金夕见有人观望过来,面部闪出一道笑容,“娘子?”
众目睽睽之下小女子无法动怒,向金夕靠近几分,咬牙切齿道:“快滚开!”
金夕侧脸更近一些,“这里是寺庙,又有这么多人瞧着,千万别动手,随我来!”说着,出手拿住女子的手腕,不由分说带出队伍,他面部充满笑容,就像牵着自家娘子般,旁若无人来到僻静的墙角。
“你到底来要做什么?”女刺客气得满脸煞白,无奈身在佛堂。
金夕认真答道,“拜佛阻求日月,难道……”他狡黠一笑,眼下真的寻到夫人了,“顺便找娘子啊。”
女子愤言:“你真是不识好歹,既然知道我曾帮助过你,为何屡屡前来牵绊?”
金夕当即怔住,转脸向队伍望去,这些人要见的也许正是四贝勒,那么眼前女杀手的目的就是四贝勒,不禁劝阻道:“娘子,可不能这么说,如果里面有玄机,恐怕是有去无归。”他在宗法寺外没有瞧见护卫,如果四贝勒在里面,戒备一定极其严密,他不相信女刺客能够如愿以偿。
“我叫吕嫣!”
女子万般无奈之下气愤地报出名号,绝不想听到对方口口声声呼着娘子。
“噢,吕娘子,”金夕早已将娘子当做名号,根本不在乎含义,“我想问你,这些人都是你的同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