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出处,更不晓得那是他前生的名字。
金夕不想再触及当年雪顿的思绪,转瞬问道:“说说你和莺儿。”
阿柴抬手轻抚雪狼犬,叙述道:“六年前,那时我十岁,阿莺九岁,当年九月,家乡武清因为北运河决堤而一夜成灾,我们整个村子被淹没,当时我正欲阿莺在外面玩耍,所以没有被大水冲走,我爹娘和她的父母下落不明,后来我们便逃离家乡流浪到京城,无处可去之时遇见我家老爷和小姐,小姐那时也刚刚八岁,他们收留了我和阿莺,从此我们便侍奉起小姐。”
金夕问道:“你家小姐定是喜欢阿莺吧?”
阿柴露出喜悦和自豪,“那是当然,阿莺从小就能干,而且为人善良,对小姐服服帖帖,在加上说话声音特别好听,所以府内的人都喜欢她;对了,你怎么知道她声音好听?”
金夕知道那是语莺的转世,无法陈明,搪塞说道,“猜的,那,再说说你们小姐。”
阿柴的圆脸泛起骄傲,“小姐名讳凌欢,钮祜禄氏,是我家老爷最小的女儿,在京城是出了名的美人,精通诗书,琴棋书画样样都行,甚至还略懂医术,反正学的特别多,而且为人随和,从不大呼小叫,去年年初刚过十三岁,便有无数大官家前来提亲呢。”
“嫁了?”金夕问道。
阿柴摇摇头,“老爷一个都没看上。”
金夕突然想起了武媚,她十四岁就入宫做了才人,顺势说道,“不嫁也好。”
“啥意思?”阿柴不明。
金夕懒得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时,雪顿却突然不安分起来。
它猛地站起,口中不断发出咛咛嘶叫,仿佛在乞求什么,再次开始用嘴去叼金夕的衣角,崛起屁股向外拉扯。
“啥意思?”金夕学着阿柴的口气问道。
阿柴皱眉盯着雪顿的举动,对金夕说道:“它好像发现什么,要我们随着它去。”
金夕想起雪顿当初追赶阿柴以及发现囚徒之时的反应,立即起身,“好,雪顿,前头带路!”
他相信这只雪狼犬。
不管它带到什么地方,只要是能够帮衬的,一定会实现它的愿望,因为这只美犬的名字叫做雪顿。
呼呼!
客栈冲出雪狼犬。
金夕发现阿柴的步伐跟不上,索性提起他的身子揽在腰间,疾速奔行随在雪顿的身后。
雪狼犬如同下山的雄师,猛扬四足,健步如飞冲向前方,口中很快传来哈赤哈赤的气喘,它不断回头观察着金夕,发现跟随得很近,提足尽头向前狂奔。
“咦?员外郎府?”
阿柴突然发现雪顿的驰奔方向正是自己府内,不禁诧异出声。
“你家?”
金夕追问。
“对!”阿柴意识到不详,提声冲着雪狼犬喊道,“雪顿,快,快!”
两道黑影在夜幕的掩护下飞向员外郎府。
府内的侧房内的确发生变故,昏暗的灯光下蜷缩着一位战战兢兢的女子,她的身旁则立着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
“管家,你要干什么?”那女子惶恐问道。
她就是阿莺。
年十五。
阿莺刚刚把持完府内的事务,便被这位管家扯入侧房,她虽然萎缩在那里,依然蓬勃而出少女的形姿,暗黑已经遮挡不住隆起的胸部和臀部。
尤其是那声音,如莺啼。
在幽暗的灯光下以及害怕而引来的颤抖,更是夺人心魄。
壮汉管家发出淫笑,指指马上可以侵占的阿莺身子,“听丫鬟们说,你刚刚走了红,那就是大姑娘了,也该嫁人了,不要害怕,”看来他一直在垂涎着阿莺,终于等到她终于成为女人,“如今,小姐已经出嫁,阿柴也被流放宁古塔,永远不会再回来,你就跟了我,以后定有你的好日子过。”
当下的员外郎府内,除了老爷凌柱,恐怕就是这位大总管一手遮天了;对于下人,夫人们少有干涉。
“不,”阿莺驳斥道,“小姐迟早会召我去的,而且,阿柴,阿柴一定会回来!”
“呸!”管家不管阿莺吓得哭出声音,开始伸手探向阿莺,“小姐那里的丫鬟多的是,岂能要你个小贱人?阿柴回来?简直痴心妄想,连个雪顿都跑了,谁还会关心你,哈哈……”
“嗤……”
管家伸出去的手几度被抽泣的阿莺拨打回来,恼羞成怒之下起手将她的上衣撕裂。
雪白的皮肤在红色罩带衬托下更为诱人,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在上面映照着点点烛光,仿佛刚刚熟透的蟠桃,更为诱人。
“无耻之徒!”
阿莺哭叫,猛地向管家的手臂咬去。
啪!
管家扬手给了阿莺一记耳光。
他再也不管阿莺的叫喊,压低身子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