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她突然开口。
往树下望去,就见山姥切正看着她。"什么事?"
"你们之前的审神者怎么了?"
似是随口一问般,她又啃了口果子。
山姥切却是面色一变。
她瞥了眼他的表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直到几分钟之后,他才低声回答。
"……死了。"
"我知道。堀川跟我说过。"她漫不经心地随手摘了片旁边的叶子,"我好奇为什么会死。"
山姥切沉沉地叹了口气,从那声叹息中,她就能听出那重重心事的感觉。
"三日月之前并不是那样的人。"
虽然被转移了话题,但她也没有阻止对方继续说下去。
"虽然现在的他变了很多,但是他……"似是有所顾忌,他犹豫了下,才继续道,"妳还记得他跟妳说,他把一期一振跟鹤丸国永折断的事情吗?"
她顿了下,而后轻轻应了声。
山姥切这才继续道,"那不是事实。"
"什么意思?"
"鹤丸根本不是他折断的。"山姥切的面色有些複杂。"虽然我不清楚经过,但三日月是从那天开始才变得这么……冷血。"
她沉默一瞬,才接着问道,"那一期呢?"
像是回忆起什么般,山姥切闭上眼,又叹了口气。
"那是一期一振自己要求的。"
"喀啦。"她手裡一阵刺痒,低头望去,这才发觉方才被摘下的叶子已经成了碎片。
"……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这般毁灭自己。"飞红喃喃自语着。
没听见飞红说什么的山姥切疑惑地抬头望着她,却见她半天也没说话,也不再多问。
太沉重了。
飞红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不该去了解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但是如果不去了解的话,她什么也不能做。
真的……太沉重了。
她甚至开始思考,那个站在巅峰的男人身上到底背负了多少的伤痛。
……真好笑,她竟然开始对让自己与自己最重要的人们陷入绝境的敌人产生怜悯了吗?
飞红摇了摇头,随意地跳下树。
就在这时,就见到三日月刚巧走来。
"嗯?在休息啊。"
两人回头望去,半点也没有被抓包偷懒的羞愧感。
"三日月。"
"灵力收集完了?"山姥切问道。
被他这么一问,三日月的表情瞬间不再从容。
他严肃地开口回道,"收集完了,根本不够。"
山姥切蹙起眉来。
三日月原地来回走动着,看起来有些焦躁。"不说其他,就连我们都不够用。这裡残留的灵力比我想像得还少,如果继续待在这裡,我会需要动用到那些灵力。"
"堀川怎么……"
三日月扯了扯嘴角,"残存下来的荒废本丸本就不多,能撑到现在也是奇蹟了。"
山姥切抿唇,"那接下来?"
他沉默了下,瞥了眼飞红,而后漾起笑容。"去把堀川叫来,该久违地开个会了。"
纵使听得云裡雾裡,飞红被他看了那么一眼,总有种不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