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歧厉马秣兵、摩拳擦掌的时候,孤山、矮人王国遗迹,躺在金山中的史矛革,眯着眼睛舔舐着翅膀上的伤痕。
忽然,它抬起头面向虚空,冷笑着自言自语道:
“我说过,我不会做任何人的奴隶,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它抬眼看的地方,除了空气一无所有。
顺着它的目光延伸,是一片巨大的斑驳穹顶。
宝库的顶上原本也涂着金漆,以显得金碧辉煌,这时候却变成了富丽堂皇的殿内唯一的不协,亦是时间轨迹正常流逝的证据。
过了一段时间,仿佛真的在和什么人对话一样,史矛革忽然支起身子,沉声道:
“你丢了东西就找到我头上,这算什么道理”
“你的破戒指,我拿了可没什么用”
“看在吾族和你的交情份上,假如你有本事复出,我不介意帮你一把,给那些虫子添点麻烦。”
“但是,假如你再敢用那种口吻对我指手画脚。”
“嘿嘿...”
忽然,史矛革的阴笑僵在脸上。
它瞪大了龙晶,两道光柱交汇着的地方,强烈的光芒仿佛要把空间都撕裂。
“哦竟有这种事”
又过了一会儿,像是梳理完思绪,它重新盘坐下,开始清理起翅膀上的伤口。
“行了,我已经知道了,要我...送死是吧。”
史矛革的目光中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凶意,很快又变回阴毒和狡诈,如同一条正在捕猎的毒蛇,雌伏隐忍
“哼我懂了看在这是你第一次乞求我的份上,而且听起来还能落下不少好处,我答应你就是,你现在可以滚了。”
史矛革喃喃自语着,虚空中似乎传来了一股无匹的怒意,但是转瞬即逝。
史矛革不为所动,直到过了半刻,才又慵懒的挪了挪翅膀。
“要我去死,嘿嘿...”
“你还真是...自大的令人厌恶...”
“不过,我喜欢你的邪恶。”
“更喜欢听到你的哀求。”
“小虫子,可惜你已经走了,要不然...我真想看看那家伙计划被泄露后的表情...当然,还有你的痛苦和绝望...”
史矛革的声音在龙巢中回荡,它的低语仿若雷鸣,即便隔得很远,也能被人听清。
但是,只要它还活着,又有谁敢踏足半步
没有人没有人敢在史矛革还活着的时候,去冒犯巨龙的威严
都灵之日的上午,长湖镇的军营炸翻了天。
长湖镇本来只有一个简陋的军营,宿舍区连二十张床都放不下,专门给那些无家可归的兵痞闲汉准备。
可是自从凌歧掌权,这处军营已经大幅往外扩建,为此甚至拆掉了一部分原先的码头,而将码头纵向延伸的更远,大有横跨到湖心、重现当年长湖风光的架势
更大的军营也意味着更多的开支和消耗,但这些对凌歧全都不是问题,若非地势所限,他甚至有意把训练场所也搬到军营中,而非依旧建在城外。
晓是如此,扩大了十倍的军营对老兵们来说也太大了,变得陌生。就算已经把卫队扩编到八十多人的程度,即便已经明令要求士兵们在训练和值守期间无故不能离开军营,它依旧显得空荡荡的,看上去怎么都填不满的样子。
过去,那些老兵总觉得军营太小,待着很不舒服,很压抑。甚至一些人会想,假如这地方大一点,是不是能拖家带口搬过来呢
现在,他们的愿望实现了。别说八十人,这地方就算在多几倍的人也能容得,可惜他们离开家人却更远了
明明空着那么多地方,非但不让有家室的举家搬来,甚至不许任何人随意出入,以前可没这规矩。过去虽然没哪个傻瓜会把老婆带到军营,但是为了节约炭火灯油,兄弟孩子还是能带过来的,偶尔凑凑钱找几个酒馆里的女人更能让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现在...
正规的军事化训练对他们来说真的很没意思,连回家抱个老婆都要偷摸翻墙,弄得和偷情幽会一样。
还有日常的训练,那哪里是训练,根本就是折磨。要不是看在极好的待遇以及丰盛的伙食上,鬼才愿意当兵
可今天不会了,享用过丰盛早餐和美味蛋汤的兵痞闲汉们,个个都觉得自己有了无穷的力气,一步都能蹦一丈,这鸟地方连筋骨都活动不开
有力无处使的感觉,真是不爽可谓恨天无把恨地无环,恨不能今天的训练早点来,恨不能立刻离开这笼子去外面耍上一耍,恨不能马上回家找婆娘来上一发
想做就做,百无禁忌,那是疯子。当膨胀到极限,疯狂却成了唯一的发泄方式。
力量的暴涨往往会有着极大的负面作用,特别是对于那些本来弱小的人,有时候只是一倍力量的提高,就会让你生出无所不能的错觉,事实上那甚至不能让原本弱小的人战胜一名训练有素的战士。
凌歧低估了命烬余辉的效果,不到二十份药让八十多个人分,听起来并不太多,可若是算上半年时间被压缩到短短一天,那百多倍的凝聚后,这种突变,经过恶魔之血未知的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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