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呼小叫声不绝于耳,这些可不是什么目光狭隘的市井小民,他们都是手握重权的一方大佬。
他们究竟看到了怎样一幅画面,连往日淡定的伪装都维持不住。
这时,其他的投影依旧在闪烁,层层叠叠交错在一起,显得很是混乱。
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根本就没人关注的地方,凌歧第一次出现在帝都城外、当天彻夜带队离开,这两段影像正交替播放。
尤其他第一次进入帝都之时,被夜色掩盖住满身的血污,在魔法画面里,是如此清晰
下午时分,天空飘了好几个小时的沥沥细雨终于停了,光线却依然黯淡。
天气从昨日开始便一直不怎么晴好,早晨太阳算是半遮半掩露了个脸,也显得懒洋洋的,一个上午都无精打采。不到午时,它便又躲回了云层后面,招来一阵细雨碎风。
护送队的运气正如这天气,都不怎么如意,女诺德人预计的休整点,没能如期找到。
离城一日,通畅的道路损坏程度愈加严重,基本就成了碎石地。
路边的树林野草也更见茂盛,时不时会有一群群豺狗被马蹄声惊走。
要不是仗着人多势众,想来那些瘦骨嶙峋的家伙,未必不会试探性的发起进攻。
晓是护送队人人身上都带着杀气,别说野兽,就算智慧生物也能看出这群人的难惹,依旧有一些东西在暗中尾随着,等待着也许永远都不会到来的机会
像昨晚那样的平静,今后都很难再有。接下来的黑夜,危险将变得无处不在。
第三次听到远处传来狼嚎,凌歧从马车中钻出来,立刻就成为护卫队的焦点。
“你做的很好。”
没有多余的招呼,他站在车辕上,接过女诺德人递来的缰绳,矫健的跃上马背,而后称赞了一句。
其他人略略向凌歧点头致意,便又回过身去,各自警戒。
凌歧也逐一颔首回应,这时在他身边策马同行的卡拉才反应过来,竟有人在夸她,“啊”了一声后,嘿嘿傻笑起来。
“没,没什么,任务,执行任务嘛。”
善意的朝着卡拉笑了笑,成熟的魅力加上尚未燃尽的青春热情,让这个熊罴似的女诺德人都看的呆了一下。
难怪说男人三十一枝花,接近而立之年的凌歧,的确有着属于自己的自信和魅力。
所幸他的心早就死了,女诺德人也不会真看上他这个瘦了吧唧的“猴子”。
不过淳朴的诺德人还是承认了对于主顾的好感,至少认为他比自己以前遇到的那些奸商可靠多了。
队伍继续前行,挂在马车蓬外的蓑衣滴滴答答落着雨水。
虽然有遮雨的工具,众人还是难免都淋了些湿意,连凌歧都不例外。
马鞍上到处都是水渍,简陋的马车也挡不住全部风雨。
尽快找到一处安全的宿营地成为当务之急。
冒险者的体质要比一般人好不少,就连有着二级风之优雅加持的凌歧,对于环境的适应性也远远强过数据显示的体质范畴,这不表示他们就可以完全无视恶劣的天气,刀山火海,风雨无阻。
冒险者也是人,是人就会疲惫、会生病。
在野外一旦染上顽疾,或是感染发炎,后患无穷。
所幸,对于疾病他并非毫无办法,风之优雅是一道无形的屏障,乌木指环则是又一重保障。
治疗微伤这个法术,效果虽然弱的可怜,适用范围却极广。
生命能量对生物总是有益的,并非局限于加速伤口愈合。如果个体生命力足够顽强,百病不侵并不是梦想。
日落西山,一行人终于决定在路旁的一座山坡上扎营。
那座荒山大概有五十米高,正好背对着道路,阴面极陡,宛若刀削般直上直下,从坡顶能很好的眺望四面环境。
虽然并不是最理想的扎营地点,好在勉强也算合格。况且小队里个个无弱手,这让选择的余地大了很多。
山坡阳面还算缓和,坡成狭角,二三十度的样子,土石嶙峋,灌木杂草稀疏,马车能直接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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