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悠闲好时光,除了给应离治治病,吃吃药,就是养花写字吃茶买买买,没了狗屁膏药阿厌的絮絮叨叨,小日子也是过的很滋润嘛。
清风徐来,财大气粗却借机坑了刘掌柜一个豪华奢侈带院小套房的容循正躺在藤木摇椅上,昏昏欲睡。
容循倒惯会寻地方,阳光暖洋洋的,躲在树荫下,也不用什么法术,只吹着自然的风,树影婆娑,沙吵响着,也有几缕光影儿落在她身上,只见她眉目舒展,青丝稍乱,一只玉臂随意枕着,露出一段纱衣小襦下的无暇来,清丽俊秀,就连夏日聒噪的蝉鸣也可爱了起来。
不过应离不会觉得可爱就是了。
知道天儿热,便叫着久病初愈的应离小徒儿顶着大太阳,练起了蹲马步运气举水缸。其实若分开来,对于龙族来讲,简直小菜一碟,可容循偏合着一起磨砺他。俗话说的好,玉不琢不成器,虽然容循琢的姿势很随便,但不影响最终结果就是了。
“九十五,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十百,一百零一……”
还带边练边喘的数的,如果蝉会说话,一定会嘲讽应离五十步笑百步,自己有多吵心里没点儿数吗?
“两百四十七,两百四十八……”
“嘭嘭嘭!”
“师父有人来了我去开门!”喜极而泣啊喜极而泣,总算有人来了可以找个机会偷下闲休息一下了,应离刚想甩下水缸便被一道水流压下了动作。
“进来。”
门迎风而开,门外之人也愣了一下。
应离沮丧极了,扛着缸动弹不得。
院内的容循早已起身,坐在藤椅上,双眼微眯,用一只玉莲簪子挽了挽发,打着哈欠,带着几分起床气的不悦。
“查到了?”连句调侃都没有,倒是直接了当的。
一团灰影窜了过来,扑了容循一个满怀,也不用说话,一个眼神的默契,容循挠着阿厌的下巴,有些宠溺,虽然她自己不爱承认。
“云平右丞相陈直言。”箫风站定良久,神色不明,一句话概括了其间风险。
“证据齐全?”
“已收集完华。”
容循终是笑了,应了一声好。
那边举缸的应离也是一直听着动静的,只是明明快要大仇得报,却一丝快意也无。
“这是……应离?好的这么快?神了,这才几天啊?就生龙活虎又蹲马步又扛缸了,寻的哪位药师先生啊容姑娘,我也求一个去,强壮强壮呗!”一直不曾开口的阿生秉承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说话精神,话音刚落,一直告诫阿生少废话的昔萧风白眼都快翻成自然挣眼了,应离险些砸了缸,还强壮强壮,现在就能让你壮得吃下一头牛,扛扛更能扛了解一下?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话唠。”阿厌不屑的舔了舔腿上的毛毛,也是奇了个怪,一个傲娇死话唠嘲讽另一个絮絮叨叨话不停的人话唠是一种什么体验。
容循倒茶的手一抖,洒了些在阿厌背上的毛毛上,光速一个小术法抹去避免了一场大战。
“原来是容循先生啊!失敬失敬。”阿生听了却不是一味逞性子了,连态度都恭敬了起来。
“咳咳咳”容循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儿,小脸微微露出几分含羞带怯又克制自持的红,“在上不才,起了个雅号……”
故意的停顿了一下,瞥了阿生一眼,这阿生小子倒是上道,恭敬上前,道:
“敢问先生雅号?”
“在下雅号青莲。”端方自持微笑守礼,又带有一丝丝的矜持,极其配合阿生的说话调调,仿佛两个人一下进入了同一个“道貌盎然”的世界。
“青莲先生。”阿生作揖。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得意完了,这茶杯一放,变脸跟变天一样,容循又懒洋洋的靠在了藤椅上了,有一种狮子大开口的气势,嚣张的挑了挑眉,露出了阿厌熟悉的财迷自信的笑,“老娘很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