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锋支吾够了,总算是说出几句囫囵话:“周一晚上,让·;雷诺先生让我陪着他,和两位客户打麻将。雷诺先生是个中国通,不仅中文说得好,还非常喜欢中国的麻将。每次和客户们谈妥生意之后,都会和客户们玩几圈麻将,培养一下感情。我们雷诺先生的麻将水平真的是高,会记牌的,但凡跟他打过麻将的客户,没有不配合他的。”
张锋吹嘘着死者的麻将水平,之前的那种得意神色,又一次的浮现在了眼前。
我心说人都已经死了,就别吹了,再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舔老外,也太没骨头了。
“麻将水平的事情,就不用说了,你就直接说重点!”
我忍不住催促道。
显然不止我一个人不愿意听这家伙说话,队长也催促道:“张先生,请您尽量的挑重点说,其他的无关紧要的东西,为了避免影响我们办案,就能省就省吧。”
张锋这家伙虽然挺烦人的,但是态度还不错,听到我们这么说,他终于不再跪舔老外老板了,终于开始说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那天晚上,我们谈完了事情,老板在迎客海鲜坊点了一桌酒菜,让他们送到公司来。我们和两位客户在公司的招待室里,打起了麻将。麻将打了一半,老板突然站起身跑去开门,紧接着,我听到门口一声重响,老板的身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他的脑袋不见了,血流了一地……”
张锋的语速越说越快,仿佛是想要把这些恐怖的事情一股脑的都说出来,再也不想不去回忆了一般。
我只能再一次的打断他:“张先生,您先稍等一下。你说死者在打麻将的时候,突然毫无征兆的站起身去开门,随后就被门外的人割掉了脑袋?在这个过程中,房间的门并没有响过?”
我心说这死者老外莫非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他怎么就能意识到门外有人呢?“
张锋又一次陷入到了支吾的状态中,过了挺长的时间,这才开口说道:“也不能说是毫无征兆的起身开门,当时是这么一回事儿……”
“我们不是在打麻将嘛,当时我打了一张六饼,我们的一位客户正好吃这一张牌,这位客户就喊了一声开门。结果我们老板就会错了意,真的去起身开门,这才发生了之后的惨剧。”
我听了一阵无语。我心说就这样还自称是中国通呢,真的是够丢人的,连麻将里的开门是什么意思都搞不清楚,居然还真的去跑去开门。
但是我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是那位客户喊的开门?根据我们的流程,那位客户也应该被列为被怀疑的目标,接受我们问询。他人呢?”
张锋干笑了两声:“那位客户,确实被l市的警察同志们调查了,结果他急火攻心,住院了。跟他一起的那位客户,为了避免麻烦,所以也找了一个理由,在医院里开病号了。”
这帮奇葩都凑到一起去了,这一下我真的是无话可说。
我说j省省厅为什么要把我们调过来,一方面是因为死的是外商,闹大了影响不好。另一方面,估计l市的刑侦队在办案过程中,把能得罪的人都得罪了,工作进展不下去,除了换人,也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了。
“你们老板就在会议室的门外,被人砍了脑袋?你们屋里的人,都没看到任何东西?公司的走廊里没有录像?”
队长沉思了片刻,连珠炮一样的发问。
张锋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现。走廊的监控器里,也没拍摄到任何的东西。”
队长又想了片刻,对张锋说到:“张先生,我希望你能领我们到案发现场去看一看。”
张锋答应的很痛快:“我的车就在外面,咱们随时都可以去公司。”
我们是初来乍到,又没有和l市的刑侦队做好交接工作,也不太好向他们公安局征用警车。而张锋架势的又是普通商务轿车,载人数有限,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由我们现场三人组出马,剩下的人暂且留在警局。
我、林达浪和队长跟着张锋,回到了公安大楼后身的停车场上。不亏是给外商开车的,张锋开来的是一辆有着三叉戟标志的高档汽车。我虽然是车盲,但是也知道,这辆高档汽车叫做玛莎拉蒂,市值在几百万。
“这是我们老板雷诺先生的座驾,虽然老板现在不在了,但是我还是他们家的助理兼司机。老板一家对我特别的好,我很尊重他们的。”
张锋一边跟我们展示着这辆高档汽车,一边眉飞色舞的说到。
我心说你当然尊重他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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