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听有情况,赶紧继续追问道:“医生?什么医生,请你说的明白一点儿。”
赵宝刚显得很着急,双手一摊:“就是医生,穿白大褂的医生!”
闹了半天,这家伙还以为我不懂,医生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眼看我俩的沟通又一次出现了问题,刚才的那位狱警同事再一次的站了出来。这家伙俯下身去,跟赵宝刚低语了几句。两人说话的声音实在太低了,以至于我都没有听清楚,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没一会儿的功夫,狱警同事给了我们回应。
“他所说的医生,是一位曾经为他做过智商与心理评估的心理医生。赵宝刚曾经跟这位心理医生说过案子的具体经过。”
随后这位狱警同事给我们做了具体的解释。
因为赵宝刚是“世界一号”,在判刑的时候,就必须考虑到他的心智,酌情的宣判。所以在判刑之前,司法机关找了专业的心理学家,对于赵宝刚的心智进行评估。那位心理学家正好在进行一项对特殊人群的心理研究,而赵宝刚,就是他重点的研究对象。
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赵宝刚将案情的具体细节,全都告知给了那位心理医生。
原本坐在我旁边装木头人的队长一听到这话,突然毫无征兆的一拍大腿,高声叫道:“没错,就是这么一回事儿!这三起案子的连接点,就是心理医生!”
这货的突然举动不仅吓到了我,甚至都把网络对面的那位狱警同事吓了一跳。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强忍着左耳被队长吼叫留下的嗡鸣声,对着网络对面的狱警陪了一个不是。
我们请狱警帮我们查查,当初为赵宝刚进行心智评估的心理专家,到底姓甚名谁,在千恩万谢之后,我们总算结束了这一次的远程视频。
我们刚刚结束了通话,队长就很激动的嚷嚷道:“没错,就是心理医生,也只有心理医生才能知道的这么详细!”
队长一个人自嗨自话,我和林达浪都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这家伙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我们也没人去打断队长的自嗨,等到队长嗨够了,自己就跟我们说了。
队长嚎了好几嗓子,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模样,有点儿不太庄重。这家伙总算是收敛了一下,理了理衣领,对我们说到:“我现在全都想明白了。之前我们不是都在纳闷,为什么那位模仿者能够知道两起我们警方都不知道的莲花杀人案。而且他对于这两起案件细节的了解程度,都不输于作案人本身。”
说到这儿,队长清了清嗓子,想要卖关子。可惜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队长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模仿者,就是那位给赵宝刚做心理评估的医生。他不仅给赵宝刚做了心理评估,也同样给吊死鬼和水鬼做过心理治疗。所以知道他们罪行的一切细节?”
之前为了方便称呼,我们也效法吴智辉的做法,为西山水库弃尸案的罪犯起了一个水鬼的代号。
队长心中的话全都被我说出来了,这家伙只能略显无趣的点点头:“没错,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只奥从狱警那儿得知那位心理医生的具体身份,咱们就可以请他来聊一聊了。”
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想法:“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在一个小时之前,我们还对于模仿者的身份一无所知,可是现在,我们甚至都可以准备抓捕活动了。这起看起来扑朔迷离的案子,没想到如此轻松的解决了。办惯了难案疑案,突然有一个案子如此的明朗,让我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我心底一直有一个想法,总觉得这一次的案子,恐怕不会如此的简单。
没一会儿的功夫,狱警通过对话框,给了我们回应。
当初给赵宝刚做心智评估的,是一个叫做岳清的家伙。这个岳清在国内也算是一流的心理学家,这家伙有自己的心理咨询办公室,要找到他,并不困难。
狱警还好心的为我们提供了岳清心理咨询办公室的具体位置。和队长的预料一样,这个岳清,也是s市人士!所有的一切,都迎合了我们之前的预想。
“先给这个岳清打一个电话,谈一谈他的口风。但是小心,别暴露了身份,给抓捕活动增加难度。”
队长之前的说法,是请这家伙到局子里聊一聊,但是现在,他已经用上了抓捕两个字。
我摸出了电话,想要按照狱警发过了的信息,拨打岳清咨询师的电话。可是我一看手机屏幕,手机好多的未接来电,全都是贾副队。苏湘打来的。
“队长,副队他们给咱们来电话了。你的手机上,应该也全是未接来电。”我拿着手机,跟队长晃了晃。
之前因为那通远程问询的原因,我们几个全都将电话调成了静音,根本就察觉不到这些未接来电。
贾副队他们应该是拨打队长的电话,见长时间没人接通,就转而打了我的电话。
我没有多想,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按下了通话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