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中午的时候,冯寡妇才从集市上回来,一只手提着两只老母鸡,另一只手还拐着一个菜篮子,我瞧见里边装了些山药红枣之类的东西。
冯寡妇回来瞧见我坐在门口,和我打了个招呼,伸着脖子往屋子里一瞧,看见江夏和虎子都睡着,便小声问我虎子现在怎么样了。
我压低声音告诉她,孩子的烧已经退了,半碗药汁灌下去,睡一觉就好了。
冯寡妇欣喜的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我,一溜烟跑到里屋瞧虎子去了。
我把菜篮子放下,两只老母鸡在我手里扑腾着,咯咯叫,等了一会儿,冯寡妇出来,脸上多了些光彩,看到虎子转危为安,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让我坐下歇着,她今天中午要炖老母鸡给我们吃。
我见她提着老母鸡,一直用草绳拴在了厨房,另一只用手提着脖子,去了井边。
我见状立马过去问她用不用帮忙,冯寡妇把我赶走,让我坐那儿就行。
于是我便坐在屋子门口,看着她提着菜刀利落的把那只老母鸡抹了脖子。
冯寡妇很会杀鸡,一刀下去,那只鸡惨叫两声,被她抓住鸡脚,倒过来提着,鸡血从鸡脖子上的刀口处扑哧扑哧喷涌出来,那只鸡奋勇挣扎,可是挣扎的越厉害,死的也越快。
鸡血溅了冯寡妇一脸,她毫不在意,伸手抹了一把,手上带血,这一抹,整张脸都红了,别提有多吓人。
可是冯寡妇丝毫不被此影响,咧嘴笑着,红彤彤一张脸上,露着两排洁白的牙齿。
没一会儿,那鸡不动了,没了声响,厨房里杀鸡之前坐上的一壶热水也开了,我帮忙把热水提过去,冯寡妇把尚有余温的鸡放进一个大盆子里,滚烫的热水一浇进去,顿时变成了一盆血水。
冯寡妇又打了不少井水进去,慢慢一盆,她伸手试了试水温,觉得差不多了,便开始蹲下给鸡拔毛。
我刚回门口坐下,江夏便从屋里出来了,他一眼瞧见冯寡妇满脸是血的蹲在井边拔鸡毛,立马转过头去,轻咳一声,眼神有些发慌。
我嘿嘿的笑了笑,开着玩笑说,“没想到堂堂天机阁阁主,居然还怕杀鸡?”
江夏没有回话,只是在我肩膀上轻拍两下,便跨过门槛,走向了我住的那间屋子。
我见状也赶紧跟上,刚一进屋,屋门啪的一声被江夏从里边关上,直接问我说,“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愣了下,不解的看着他。
江夏挑眉道,“你不管你老婆和妹妹了?”
“管啊,当然管了,但是现在我也进不去沈家,对了,沈勤之有个表哥你知道么?”我想起了沈逸之的事,之前琢磨着,去通知江夏的人应该就是他。
江夏点头说道,“知道,小时候见过一次,他爹是沈正言的大哥,原本是沈逸之的父亲做沈家家主,只是后来出了点事,便宜了沈正言,也是因为如此,沈逸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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