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很黑,路上也没个路灯,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只有偶尔几处民房里亮着昏黄的灯光。
但是走在路上,却时常能够听到从房子里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冯寡妇告诉我,他们这山村里很落后,到现在还有很多户人家没有通上电,那些家里有电器的,一般都是参加了给沈家送菜的人。
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只要家里通电的人家,几乎没有哪一户家里头是全乎的,都有人死在了沈家。
从冯寡妇家里出来的时候,我还记得在那间破败的小屋里,房梁上用电线扯过去,吊着一只已经被蜘蛛网缠住的电灯泡,想来冯寡妇家以前确实过的不错,至少是她公公还没有死的时候。
这个点儿,村里的小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家家户户都在家里准备上床睡觉,刚好也合了我的意思,我并不想让这些村民知道我同沈家的关系。
我们静悄悄的踩着步子,摸着墙根儿,去到了村西头的一户人家门口。
到了地方,冯寡妇蹲下来,小声对我说,这户人家的主人姓孟,年轻的时候跟人打架,被别人一刀砍在手臂上,那时候这村里医疗条件也差,要去看医生还要走几十里的山路。
所以那人就自己在家用火烧红的针穿了线,硬是把被人砍开的皮肉给缝上了,后来伤口好了,手臂上就留下了一条又拧巴的疤痕,特别是到了夏天大家穿的都单薄,那疤痕露出来,一直从肩膀下边到手背上,两边的针眼儿歪歪扭扭,就像一条大蜈蚣,所以别人都管他叫孟老疤。
但是冯寡妇又说,虽然孟老疤手臂上那条蜈蚣疤是吓人了点儿,但是这人心眼儿还是挺好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孟老疤岁数也不小了,却一直没有娶妻,一直是一个人生活。
我听了冯寡妇的描述,觉得孟老疤这人应该还是能相处的,于是便去门口敲了门。
过了两分钟,只见孟老疤院子里亮了灯,有一串脚步声传出来。
“谁啊?”孟老疤的声音,引得隔壁家的狗叫了两声。
我朝冯寡妇使了个眼神,冯寡妇咽了口吐沫,朝着门里边压着声音说了句,“孟大哥,是我。”
又停了半分钟,那扇紧闭的大门才从里边开了一条小缝,探出半个脑袋来。
“冯寡妇,你怎么来了?”孟老疤起先没有瞧见我,只看到了冯寡妇,他一脸迟疑,但我却是震惊无比。
我眼前的这个孟老疤,正是今天下午我在沈家门口见到的那个靠在车门上抽烟的男人。
也是他,用着撒尿的幌子,把刘婶藏起来的包袱给我送了出来。
不等冯寡妇说话,我立马从一旁跳了出来,一手把们推开,一手拉住了孟老疤,激动的说,“老哥,是我呀!”
我突然冒出来,也把孟老疤吓了一跳,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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