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爷爷叹了口气,告诉我说,我自家的刻碑术,本就是失传已久的法术,现在还做刻碑匠的,大多是祖上传下来的,外人对这门功法知之甚少,更别提让其与其他功法糅合在一起了。
至于道术和阴阳术,这两样倒是好说,不过个人体质不同,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具体的办法来。
“其实话说回来,我现在没有办法去融合三种法术,是因为除了刻碑术以外,我对其余两种功法并不了解,就说这阴阳术,我一天都没有学过,是一位阴阳术师临死之前直接传给我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位师傅从基础开始学。”我犹豫了一下,把我的想法说出来。
没想到小花爷爷倒是很赞成。
“你说的没错,俗话说知彼知己才能百战百胜,你现在连你体内的功法从何而来,力量源头是什么都不清楚,当然想不出融合的办法。”小花爷爷上下打量着我,连连摇头。
小花松开了她爷爷的手,朝我扑了过来,一把钻进我的怀中,仰着小脑袋说,“哥哥你是不是要走了?我爷爷说,等我再见到你的时候,你就要走了,而且还要我和你一起走。”
我愣了下,看向小花爷爷,小花爷爷朝我点了点头,我弯着腰,笑着问小花,“那哥哥带你去一个风景秀美没有人打扰的山上玩儿好不好。”
小花低着头,对着两根手指,小声的说,“可是小花的家也在山上啊,哥哥为什么不能留下来?”
我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小花,过来!”小花爷爷在后边,朝她招了招手,小花跑过去,紧紧的拉着小花爷爷的手。
小花爷爷又问我,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响起之前,我答应过孔桥,要和他回他的山门的事,便告诉小花爷爷,我准备去阴阳术师山门拜师,看能不能找个高人,看看我体内的阴阳术光点现在是什么情况,有无控制之法。
小花爷爷告诉我说,我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
说话间,天亮了,大河村一片宁静,甚至说,一点儿声音也听不到,只有我和小花爷爷坐在水井边的低声聊天。
“你的想法是不错,以后小花就交给你了。”小花爷爷把小花拉到我身前,从她脖子里拉出一根红绳。
红绳的末端,是一片竹简。
我仔细一瞧,不对,那应该是某种法器,那一片一寸长半寸宽的小竹片上,居然密密麻麻的刻了许多符咒。
“这是什么?”我拿起那片竹简,好奇的翻看着。
只见小花爷爷又从自己脖颈间拿出了一片一模一样的竹简。
“这是法器,子母无事牌,上边刻了法阵,两片竹简能合二为一,分别由两人佩戴,无论是哪个人遇到危险,另外一方都能有所感应。”
说着,小花爷爷把两片竹简同时翻个了面,我看到在竹简后边,刻着一个笔画繁复的敕令,而笔画的缝隙间隐隐有暗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