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带着李一鸣来到了鸿胪寺,东胡使臣还在一直大闹,北燕礼部官员一直不断安抚。大王子在一旁看戏,五皇子并没有过来。
鸿胪寺官员见国师亲至,纷纷行礼。东胡使臣见到李一鸣,便已有人认出正是打死王子的凶手,纷纷拔刀冲了过来,不过被国师三两下全部扔出了屋外,看得李一鸣心中直叫霸气。
国师屏退众人,检查起巴托尸体,随意说道:“我知道他的死应该与你无关,不过我还是要知道你伤了他哪里。”
李一鸣走到尸体旁,说道:“国师请看,这胸腹之间的淤青,便是我一脚踢成的,当时应该震伤了他的内腑,绝不致命。后来我就只是卸了他一条胳膊,你看,居然还没有被接好!只怕此事另有隐情!”
国师点点头说道:“既然被你打伤,那些东胡人为何不救?就连最简单的脱臼,也没有给他回正,怕是被你打伤之后不久,回到鸿胪寺之前,便被人下了黑手!顺便嫁祸于你!”
李一鸣点头道:“那跟着巴托去往福满楼的人,都有嫌疑!”
国师继续说道:“被人震断心脉,当场毙命!此人内力深厚,是个高手,就在使团之中,走!”
国师立刻召集东胡使臣,发现少了一名王子侍卫,是东胡拜火教的弟子,此人将王子送回后,众人便没有注意到他,并不知他是何时离开的。
国师当即下令全城搜捕,命人画下此人画像,全国通缉。特别是通往草原各个城镇关口,严查死守。
李一鸣的嫌疑被洗清,心里也是一阵轻松。国师却并没有对找到真凶有任何高兴的意思,东胡人现在也能熟练的运用各种阴谋诡计了,这并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消息。
李一鸣被带至国师府,与国师两人在院中一座亭子里饮茶。
国师不说话,李一鸣也不敢张口,想到在大禅寺第一次见国师的事情,现在还心有余悸。
国师轻轻笑道:“知道本座为什么对大宁一战占尽优势却同意和谈吗?”
李一鸣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已是有些明白,疑惑的说道:“可是因为草原上的东胡?”
国师点点头笑道:“东胡人狼子野心,对中原腹地一直虎视眈眈,若不是我北燕战士浴血守卫,没有你大宁如今的安稳!”
李一鸣点点头,表示赞同。以前世的记忆来看,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一直便是中原王朝的梦魇,匈奴,鞑靼,契丹,蒙古等等。
国师继续说道:“燕京城内,想把嫣然送去东胡和亲的人,不在少数!便是先皇,也早有此意。若不是本座一力反对,你怕是早已见不到你的公主姐姐了!”
李一鸣心下有感,起身诚挚的对国师行了一礼说道:“一鸣替嫣然感谢国师庇护之恩!”
国师哈哈大笑道:“自政变之后,嫣然便没再对我说过一句好话!不过无所谓,以前有我护着,以后就要靠你了!”
李一鸣点头道:“这是我的责任,国师请放心。”
国师赞许的看着李一鸣说道:“你六岁时,便能破我此生难题,我便一直关注着你。天生聪慧,更难得的是观你行事,还有一颗有情有义的心。”
李一鸣听见国师夸赞自己,心下不禁有些飘飘然。
国师继续说道:“你大宁诸事皆在我眼里!你最大的缺点便是妇人之仁,若我是你,便早已除掉皇帝,自己登基,太后放权,早已大权在握!什么杨家,圣母教不过撮尔毛贼!如此简单的事情,就因为你的妇人之仁,搞得复杂无比!你这次离京许久,我估计大宁京都不会太平!”
李一鸣闻言一惊,当下又安慰自己道:“父皇已经答应了我的,太后身边有萧公公保护,不会有问题!”
李一鸣强装镇定,勉强笑道:“国师多虑了,京都兵权尽在我手,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国师淡淡一笑说道:“我当初就不该答应嫣然出使大宁,成就了你们这段孽缘!大宁皇宫之中你娘怎么死的你不记得了?太后中毒是谁做的?有第一次难道不会有第二次吗?”
李一鸣霍然起身,背后已是惊出一身冷汗!
国师拍了拍他的肩膀,怅然道:“本不想跟你说这么多,只是我怕你连大宁都看不住,如何能护住整个中原!”
李一鸣转头震惊的看着国师,国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没听错,我很看好你,若我不在了,北燕必成一盘散沙,无力阻挡东胡铁蹄南下!拜火教,佛门,包括北燕国内,针对我的刺杀一直没有停止过!我曾踏入草原,与那拜火教教主萧铁男一战,却是因为没有趁手的兵刃,输了他一招!后来我便去剑阁取了龙吟剑,我知道与他迟早还有一战!”
李一鸣听到这里,便能想象国师深入草原转战千里是何等的凶险,不知是如何活下来的!
国师继续说道:“拜火教十位长老,千里追杀,被我宰了七个!哈哈,那时杀的可真是痛快!”
李一鸣佩服道:“国师心怀远大,豪气冲云!晚辈佩服!”
国师点点头笑道:“东胡王子死在北燕,朝中大臣必不肯罢休,这招亲之事只会作罢,我答应你,嫣然只会许配于你,但是要等你有足够的实力保护她!”
李一鸣沉默不语,这次若不能娶回嫣然,出来这一趟又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