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过了很久认真的说了句,“不丑”。
“你很好看。”我有些不好意思。
“给,给我!”我抢过我的面纱跑进房里,浑身燥热,这样冷的晚上好像也没那么难熬。我带着思绪沉浑在这漫无天际的夜里。
迷迷糊糊睡着,再醒来已经天亮了。
“小姐小姐!小姐!”我听见纯月敲了下房门,本来还觉得奇怪,下一秒果然又是老样子推门而入了。
我自像在府中一样回骂的应了他一句。“大早上吵吵什么。”
“过来,让我看看!”我笑着抓着她的胳膊左扭扭右晃晃,“下次难受要跟我说,别硬挺着,听到没有。”
纯月抱着我说:“嗯,对不起小姐。”
我受不了她这副样子,推开她说:“别跟我煽情,走开走开,你腰间的佩剑硌着我了。”
然后又把脸转为严肃。
“好了,我们在此已休整了快两天了,该走了,不然将军府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追来了,你就白受这个罪了。”
我们把自己东西稍微收了收,本身打包出来的包裹就留在了福绣楼,车马也丢了,现在真是一身利索。
李言羿倚在门口笑着看着我们,“出发?”
“出发!”我吼了一声,站起身跨出门,不知怎的看着李言羿这张脸的时候格外开心。
徐瑾从前门哆哆嗦嗦的跑来,手里端了一大堆东西。
纯月赶紧上前接着。
“徐大夫,多谢你。”纯月露出了不怎么经意的脸红。
我虽是没怎么经历过男女之爱,但也在对于我这种常年混迹各大戏馆书馆的人来说,这点不就是柴先生所讲的《玉氏玲珑》中春日宴的那段,“玲珑只见玉家长子撩袍珊珊走近,胡乱许了王娘娘的说辞,就只瞧着那翩翩公子款款而来面露绯红,步至于前,竟不敢抬头。”
我瞧着纯月头低低的盯着他接过的东西,也没了下文。准是喜欢上徐瑾了。
我上前一步,悄悄拍了下纯月。
没等我问,徐瑾说:“纯月姑娘,发热咳嗽之症对于你这种习武之人本就是小病,这两天你已表达过多次感谢了,我只是尽了些绵薄之力而已。”
“哦,至于郁小姐,我昨日夜里细想了下你的疤痕,按理说这疤不应如此,看起来这是当时锐器所伤时,那上面带的有毒。”
“我这里有些外敷的药,这是淡疤的药,每晚敷一次就可以了,虽然不太好根治,这疤还会有发乌的颜色但是应该会淡很多。”
我瞅着那瓶药,“多谢了!”
“徐大夫可有婚配?”
我这话一出,三人都震惊的看着我。
“没,并未婚配。”徐瑾竟也像个女儿般微微低头。
我看了下他们反应急忙解释,“不是不是,我就是好奇问问,你变担心,你长这般清俊,怎会瞧得上我。”
“哈哈。”李言羿在边上干干的假笑了两声。拉着我就走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走了!”
徐瑾在后面并未追出,只是大喊一声:“有缘再会。”
我们顺着溪流向着玉春道走,走到了河边上,纯月大叫一声:“啊小姐,徐大夫居然还给我们放了些现银。”
然后不管我们看着她,自顾自的往前走,嘴里还念叨着:“真好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