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啊。”那跪在地上的男子如同鲤鱼打挺一般,翻身进了我榻子下。
诶,来不及疑惑的功夫便听见领娘的声音,在楼馆里回荡。
“我领娘在这儿京城做了这么些年,没见过谁敢在这儿闹的,官爷们若是来玩,我定叫姑娘们好生招待,若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情况不妙。
我遮了面纱往楼下走去,领娘在楼下令到:“官爷们,请吧。”
然后转身向楼上走来,跟我迎了个对脸。
她眉毛微微一皱,细长的叶儿眉顿时显了一丝锐利。
她眼神往那楼下一撇,悄声说到:“快走,楼下那帮人不知是什么来头。”
我转身从来时小路一道外行。
坏了,我的行李。
我一转身,看到刚刚那压着我的小厮跟着我,纯月这丫头估计也是慌慌张张的并未发现。
“小姐,怎么了。”纯月问道,随着我的视线寻去,看着那家伙,立刻伸出腰中宝剑指向那人。
“你是谁,为何跟着我们小姐!”
刚刚倒是没仔细去看,那人长得倒是清清淡淡,眼里复杂的看不出的皓月,白白的,个头倒是像是个喜春班的大武生。
那人轻咳了一声,拱了拱手。
道:“方才,冒犯小姐了.......”
纯月二话没说,举起腰中佩剑,几步踏过,驾到了那人的脖子上,“少废话,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看那人丝毫没有反抗的样子,反而刀离心于微小之距却更显得风轻云淡。
与我以前所认识的那些个京城少爷们大不相同,怕是经过生死之难的。
“我......”我正要开口,他便打断了我的话。
“小人名为言...李言羿,是个来京城谋生的,家中做药草生意,并非有意跟着小姐,奈何祖父去世,家父长房为达其目的加害于我,只是想寻上小姐您问问易州的路,逃至易州。”长话说出,这个李言羿却也一直都面无表情,怎么听着像是诓人呢?
等等,易州?
我挑起眉,细细地将他上下大量,“易州?路我是认识,不过,你那可有认识的人?”
“有,我师傅是易州有名的药师,姓言,名岳,此番离京便是要去易州投奔他。”他解释道,纯月死死盯着,手握剑的劲儿又大了一度。
我看纯月盈盈小脸上两条眉毛快成了两个剑锋,太过尖锐,李言羿这人应是没什么事,也不会伤我,听他所言,言药师说不准还可以治好我脸上的疤痕。
“正好,其实我们也是要去易州看看我叔父他们,你要是方便可以与我们同走。”我笑着说,并示意纯月把剑放下。
纯月冷着对李言羿的目光,走到我身后。
不过...我心想,此人与京城关系不浅,不然怎的动兵喊府的来找他,易州途中还是要多加提防才是。
哦对了,“我姓郁,单字一肜,你也是官宦之家的男儿,此次前去易州,算是有缘,就不必小姐小姐的叫了,叫我郁肜肜就行了。”
李言羿这下才正式的抬头瞧着我,“肜,繁荣的荣?还是...”
“咳,不是,我是月三撇的那个肜,意为,美好的样子。”
我躲了下他的目光,他就接着说,“好,郁肜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