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胸中块垒

皮笑脸的样子，像个向母亲要糖的男童。

    方灿深吸了口气，接过文件翻开。

    宋轩的声音有点儿不耐烦：“上次开会不是都讨论了几个小时，怕我骗你们唯华的钱？”

    “是我们唯华，宋轩，盛轩百货是唯华的一部分，你也是。”

    方灿的声音是一惯的冷硬，看着他拧起的浓眉，心底却又是一软，走到办公桌边，急急签下自己的名字。

    宋轩拿了文件，在手上晃了晃：“走了。”

    “不在多坐会儿？”方灿说。

    坏坏的笑容又出现在他脸上，他倾过身贴近妻子的耳畔：“晚上回家，有大把时间，做~”

    即便是同床共枕数年，儿子也已有五岁大，方灿还是不知怎样应对丈夫这种随时随地的“调.情”，在这方面，她永远生涩，而他，却深谙此道。

    方灿微低下头。

    他，是这世间唯一一个能令她低头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能让她有勇气去违抗父亲的人。

    坐回自己的座位，方灿平定了一下情绪，按下桌上的内线电话：“蒋秘书，给我泡杯茶来。”

    隔了一会儿，蒋诗卉端了茶进来，放在方灿桌上。

    灿总皱了皱眉：“怎么不是玫瑰？”

    “换了菊花，菊花安神去火。”蒋诗卉直直地望着自己的上司，那目光，让方灿有一种莫名的恼怒。

    “菊花性凉，不适合我，去换玫瑰来。”

    蒋诗卉垂下眼帘，端起茶杯，转身。

    方灿的声音在背后传来：“泡好茶去金碧订个宴会厅，后天是我生日，宋轩要在哪儿给我办个生日宴。”然后语气里带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柔，“我本来不想办，可实在拗不过他，他那人固执起来，孩子一样。”

    蒋诗卉没有回头，静静地听完了上司的话，开门出去了。

    方灿望着紧闭的房门，胸口，似乎又觉得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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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我们要分开行动。”方煜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对着助理分派任务。

    叶明安点点头。

    “你，去一趟盛轩百货，想办法了解一下蒋诗卉在那儿实习期间的情况。”方煜交待任务。

    叶明安再点点头。

    “知道怎么了解吗？”方煜有点儿担心。

    “我，我就说是……是菁华商校的，在找实习单位，知道蒋……蒋师姐在这里实习过，所以，所以想来找她……”

    方煜点点头，露出赞许的笑意。还行，知道不能以唯华安防部的身份去，而且还能把已知的一些条件整合发挥。

    “说话时声音再调大一点儿，说词在心里多念几遍，别总结巴。”方煜说完，又加了一句，“就把他们都当成是比较熟悉的人，没什么可怕的。”

    叶明安点点头：“好，我就把他们都……当成是你。”

    看着叶明安走出房间，方煜摸了摸下巴：都当成是自己？自己和她，很熟吗？

    算起来，认识她有十几年了，应该算是，挺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