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次打工

    当时正值1994年.送完父亲的葬礼，很快融入了村里的干果加工合作社。在这里主要是把一些核桃仁剥出来，然后分类。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和一群不适合的人群－－一些成天婆婆妈妈的妇女在一起，一种倔强总在内心深处牵扯着格格不入的高傲。仅管后来。我还是渐渐接受了她们，融入了她们。她们常常为了私利，你抢我夺，争得面红耳赤。

    “你把好的都圈过去，坏的叫谁捡呀！”坐在我们桌子上的大婶咬牙切齿的说。她脸上爆出青筋，好像要把整个台面都掀翻似的。

    “唉哟，说谁呢？”那坐在旁边的宋子他妈把他前边的堆的小山似的核桃寽了个顶儿，顺着一条弧线往胸前一搂，巧妙的就把大的整的“铲”在了面前，那些稀碎的就稀里哗啦的被过滤掉流向其他的人。

    “昨天是谁把大的搂过去，然后把一些夹皮推给我呀，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才毫不示让。

    “唉哟，别吵了！多大一点事，值得吗？”二串儿他妈捂着个腰，弓半个身子站在哪儿。她的腰又犯疼了，“哎呀妈呀！”他杵着腰，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两位争吵的娘们儿，半宿才重新立了起来。

    “怎么，腰又酸了吧？”大婶扯皮道，所有的人眼睛都齐刷刷的射向二串妈。

    “你们瞧那边多安静，就你们几个事多，瞧那边那个孩子，寒门出贵子！人家多好呀！”车间主任喊话了。本来坐在安静角落里的我，被她这一标板，烫的发红的脸一下子涨起来了！所有人都移开二串妈，朝我这边袭来！一种突然卷来的自尊让我伏着案板痛痛快快的哭了起来，谁不知道我是孤家寡人的孩子，谁不知道我辍了学，谁不知道我穷的叮当响呢！这也不知道是在讽刺我还是在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