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逗你们的呢,哼,本女神才没那么可怕呢。”等大家缓过神时,阎琼已经拿起了手术刀。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的呀。”刚才那个男生惊魂未定地怒道。
“怎么,你们也知道害怕啊,刚刚讲我坏话的时候,怎么没说会气死老师啊。”阎琼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想打死这帮不争气的学员。
“你?你!你......就是阎琼?”一个男生结结巴巴地说道。
“阎琼正是本女神,本女神正是阎琼。”阎琼傲娇地抬起小脑袋俯视着一脸懵逼的学员们。
“长得真好看......”第二个开口说话的男生痴痴看着阎琼。
“别傻了,再怎么着,别个也不会选你做男友的。”旁边一个男生凑到他脸上,“再说,如果她愿意,你真敢吗?”
“no,no……”男生忙如陀螺般摇头,悠悠地感叹道,“哎,我的女朋友在哪里呀?”
……
“都给我安静,现在开始上课了。今天给大家讲局部解剖学,我是你们的讲师,阎琼。”阎琼见大家还在继续讨论个没完,有些不耐烦的叫停了大家。
“老师好。”惊魂未定的学员们齐声道。
“那位呕吐严重的学员就坐在位置上休息,”阎琼欠了欠身体,避开两个学员,眼睛直勾勾盯着谭声,慢悠悠地说道,“等下好点了再过来解剖台。”
谭声点点头,不觉心头又一阵恶心,她居然就是阎琼,难怪敢在更衣室吃鸡腿,想到鸡腿,又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嗯嗯”还没说出口,又“哇”地吐了一地。
“额......大家上课了”阎琼瞧不起地瞥了谭声一眼,拿出本子和笔,“开始点名了,王潇。”
“到。”
“李玉、刁山、刘山宁......“阎琼念一个就一个学生回答。
“谭声、谭声.....怎么没人回答?”阎琼喊了三下,也没人回答,“没有来吗?”
“老师,我在这......”只见坐在角落里的谭声举起手。
“哦,原来是你呀。”阎琼白了一眼,“下次点名快点回答。”
“呀,他就是咋们系的高材生啊。”一个女生突然用萝莉音花痴地说道。
“你说他一个高干家的贵公子,干嘛来学医,还是那种超级有洁癖的,瞧他那熊样,估计一辈子不敢拿手术刀了。”第一个男生带着明显的敌意嫉妒地说道。
“这也太胆子小了吧,你看把他吐的,可以用生无可恋形容了。”刚才那个看着阎琼的痴汉调侃道。
“还能怎么样,如果他过不了这解剖课,再优秀,也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医生,换句话说,他根本没法拿起手术刀。”旁边一个男生不怀好意地说道。
……
讨论谭声的声音,比讨论阎琼的声音更热闹。阎琼皱皱眉,他就是我叔叔的得意门生?就这幅样子,啧啧,也难怪叔叔会让我来给他上课,这样下去,可就真没救了,不知道能不能把他教出来。
“嗯嗯,”阎琼咳嗽了两下,“肃静,现在上课了。”
“大家都知道,人体结构非常精巧,大多数器官都有大量的储备能力,即使受到损伤,仍能正常运行。”阎琼听到一群质疑声,轻咳了几声,“咳咳咳。”
接着举例道;“例如,肝脏要破坏2/3以上,才能出现严重损害,切除一个叶肺,只要其他肺功能正常,人也能存活。虽然这些器官能正常运行,但是它的损伤已经是永久的,如果我们不去治疗,任其恶化,后果相当严重。所以,要想查清病因和有效治疗,首先应了解、熟悉正常人体和病态人体的结构,解剖学就是了解人体结构的学科,这,也是你们学习解剖的根本意义。”
“哦哦,也就是说,身体的任何器官,只要不是毁灭性的打击,一般都是可以正常使用的?”一个男学员将信将疑地问道。
“不全是,有一些器官只要很小的损伤就能导致功能失常。如脑卒中时,损伤了少量的脑组织,患者就可能不能说话,肢体不能活动,也不能保持平衡。心脏病发作,损害心脏组织,可能只轻微损害心脏的泵血能力,也可能导致死亡........”
讲完这些临床知识后,阎琼从工具箱中掏出一柄手术刀,在尸体胸腹一字划开。“今天我们要认识的是人的心肺,你们看.......”阎琼手法娴熟精准,丝毫没有伤及肠脏和软肋,
“哇......”一个女生吐了,“老师,我去下洗手间,”女生音声尽量克制着恶心感。
“快去,快回。”阎琼邪魅地挑挑眉,催促道。心里一阵好笑,这,就受不了了?学医的,这是入门课。
一股恶心的腥腻的味扑鼻而来,虽然戴着口罩,谭声也觉得无比恶心想吐,想吐,怎奈胃里空空如也,只得干呕。
“谭声,你也过来看看。”阎琼微微皱眉,“你主攻心肺这块,需要看看我是怎么把他取出来的。”
听罢阎琼说的,谭声只能起身换换走到解剖台,看到尸体胸口的刀痕,只一条针线粗细的划痕,并没有流血,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
“这里,大家要仔细看,看我只怎么取出心肺的,”说完,扒开那条缝,露出血红的内里,暗黑色的血流了出来。
“谭声,把你身边的卫生棉球拿来,把伤口上的血沾掉。”
“我?”谭声的声音都在颤抖,不过还是按照要求拿了卫生棉球。
“嗯,是啊,快点。擦......”阎琼话还没说完,谭声刚触及到尸体的手就弹了回去,紧接着,又是一折干呕。
“转过来,快点擦,”听见阎琼的厉声呵斥,谭声只好闭着眼,颤抖地拿着棉球往尸体上按。
伴随着阎琼手里的动作,瞬间一股血腥味窜进谭声的鼻孔,躲无可躲,胃里已经翻江倒海。
“麻利点,忍住,还想不想拿到毕业证了?”阎琼一脸无奈地看着不中用的谭声,自顾自切断尸体胸腹内的粘连,从工具箱内取出脏器剖验刀。
谭声不禁稍稍屏息,眉头皱成一个结,在尸体上乱按一通。突然按到了一个软软沾糊糊的东西,下意识睁开眼,发现居然是那人的心肺,本能的大叫一声,弹起,向后退了两步,吓得直抖擞。
“怎么样,人肺是不是软软的,按上去像海绵?”此时的谭声只能瞪着眼,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他想跑,发现腿就像张了根,牢牢扎在地上,他想动动手,发现就连指尖都是僵直的,无法动弹。再低头看时,发现自己的手正按在阎琼刚刚取出的肺上面,顿时惊恐万分。
“阎琼,你就是个魔鬼!!!”谭声本能抽出手,尖叫着跑了出去。
“怎么这么没用,来,不管他,我们继续学。”阎琼将脏器放在手术盘里,递给一个学员,“先放在旁边的桌上,等下我教大家怎么把它切割成片。”
谭声来到洗手间,一阵阵干呕,直到呕的黄水全部吐完,虚弱的什么都想不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有所缓解。
此时的谭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再也不想,上!解!剖!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