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手。
祝向文一时有些不明所以,盯着眼睛的手将自己的手也搭了上去,“这是在做什么,崔老?”
“……”冷静。
天知道崔老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阻止自己想打他一巴掌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将手掌一翻离开他的手,对他开口道,“我要的是手帕,不是你这一只我用来练针法都嫌难扎的手。”
祝向文是万万没有想到,崔老情绪缓好之后竟是如此毒舌,倒是有一份淘气佬的模样。
祝向文也不敢继续再说话,而是机智的明白手帕的用处,率先一步放在了自家夫人的手腕上。
“嘿嘿,崔老说的是,我这种粗人哪能跟我夫人的手腕比。”
祝向文刚想顺着他的话,随意的说笑几句,可谁知,崔老的脸色在他的手探上脉搏的那一瞬间,就越发的凝重。
“这…崔老,我家夫人这是有什么事情吗?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祝向文也不敢再继续闹,身子几乎都有些僵硬,语气带着一丝的试探。
“心病还须心药医,令夫人未醒,怕是因为受了巨大的刺激而陷入了梦魇,反正这几日我会停留在你府中,恰好为夫人调理身子,不过还是早点把人找到吧。”
收回手,抬眼看着婢女,示意她们把手腕放进被子后,伸手接过身后跟来的童子早已准备好的笔,纸。
“记住了,在她没有醒来之前,不要给她喂任何吃的东西,喝药时必须抬起上半身。”崔老写完药方,内心感叹一句作孽,就匆匆离开了。
走之前还吩咐了一句,晚饭直接送到府门口来就好。
他可得尽早去门口蹲人,毕竟,那锦囊里装着的画像上画着的胎记,是他这几年来见过最像的了。
当初,产婆脖子后的发间长着蝴蝶胎记时,他也是有些震惊的,蝴蝶,他妻子的名字其中就有一个蝶。
只可惜最后,他还是没有在妻子所剩无几的生命中找到他们的孩子。
于蝶,再过几天就是你的忌日,难道这就是你在冥冥之中安排的对女儿的念想吗。
崔老这么想着又留下了几滴泪水,人老了要求不高,只求能把女儿认回来。
这一天晚上,分别由程明,裴知叶带领的两支队伍都来到了西黎国,只是两方人马不相识罢了,不过目的却是出奇的一致。
“赶了三天的路,众将士都辛苦了,但前方就是西黎国境内,我等先行在城外安营扎寨,待明日,一早就进城寻人。”
为了不引起西黎国的注意,程明特意找了一个树林,毕竟连他都不得不承认,此方跟他前来的人数是有些众多的。
可裴知叶那一边就没有这种顾虑了,毕竟圣天谷的势力到处都是,更何况区区一个西黎国。
裴知叶这一番前来只带了他的随从两位,直接在守城士兵的注视下,大摇大摆的走进西黎国。
“白桃,你可真是好样的。”
看着手中画像上的白桃,裴知叶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就转身进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