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嘉足阙暗道不好:“我若是刺杀了那什么皇子的人,那我也活不过今晚了,你何必非杀我不可?”
那大汉却没有听见一般,拿出烧的通红的铁烙,步步紧逼,妈呀!怎么忘记了还有杀人灭口这一招!
合嘉足阙刚刚要叫出声来,那边的木门却突然炸开,混着粉尘和风雪,子无忧骑着马就这么撞开了牢门,“住手!”
子无忧穿着铠甲,拉满了弓,高大的马嘶鸣一声,离弦的箭就这么飞了过来,直直的往那大汉的心窝飞过来,那大汉也灵巧,一跃而起,破窗而逃,合嘉足阙极其狼狈地对着高马上的子无忧,子无忧正坐在马背上盯着他,眼神里不知道夹杂着什么情愫,合嘉足阙只觉得被看的起了鸡皮疙瘩。
“再不解开,你今晚就吃腊肉吧!”合嘉足阙晃晃手上的枷锁,这才注意到指甲上涂了红色的朱砂,这狱卒也太重口味了些吧!用女人的脂粉来羞辱他?又不是什么重罪。
子无忧这才下马,用那把上好的宝剑挑开铁链,“我一日不在,你便惹了这么多的麻烦?”
“我……”子无忧的声音有些喘,似乎赶了很远的路,语气却是没什么变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刺伤尺泽,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可是和那尺泽有什么深入的交集吗?”子无忧突然问了一个极为奇怪的问题。
“怎么会呢?要是真的有,我还至于被关在这里吗?你这么问难不成是他被刺伤了还要嘉奖我吗?”合嘉足阙抖擞一下,道。
“是!”子无忧一把拉他上马,让他坐在他的面前的位置上,又把身上的斗篷脱下来披盖在他的身上,“尺泽不仅没有问罪,还决定要升你职位,以后就是和我一样的平级了。”
“我说能不能让我坐在后面呀,这位置实在是不好,俩大男人这样不大合适吧!”合嘉足阙拉住缰绳,稳住身体,骏马却不听使唤,已经走出了牢房,那门口的士兵欲加阻拦,子无忧拿出令牌,士兵虽心有不甘,却只能放行。
“你去查探一下那个厨子的底细,看看有什么人和他走得近的,全都罗列出来。”子无忧在马背上吩咐那站岗的士兵,合嘉足阙趁机要下马,却被子无忧一把拉住了衣领。
“是!”士兵领命离开。
“师傅,你何时能想起来?”子无忧拉着缰绳,让马奔驰起来,离开了牢房前面的驻地,子无忧微微往前靠近低头道,那动作在合嘉足阙眼里却如同五雷轰顶。
“什么师傅?”合嘉足阙不知道子无忧为什么突然喊他师傅,又见挣扎无果,也吃不了什么亏,决定享受一下师兄的照拂。
“也罢,你既然想不起来,那就再等等。”子无忧叹了口气,似乎心里有很多秘密,小小年纪却看着像是经历了沧海桑田。
“我们这是去哪里?”合嘉足阙被迎面来的冷风吹到脸蛋没了知觉,周围白茫茫一片,不知道已经到了哪里。
“鹤子江,去见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