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鱼肚白刚刚显露,小破院门口,老头交给子无忧一个锦囊,再三叮嘱,“此行务必要以锦囊内的任务为第一要务,为为师洗清罪名次之,务必谨记!”
子无忧双手作揖,道:“弟子谨记师傅之命。”尧十二老早已派了两个家丁守在小破院门口,那俩人等子无忧走近,便靠近他说了点什么,接着其中一个人又给了子无忧一个物件。
合嘉足阙在楼顶摆弄着他的东西,叮叮当当,等到子无忧叫唤时,他便一跃而下,从天而降,稳稳当当地落在众人面前,只见合嘉足阙身上绑着一个鼓鼓的包裹。
二人在老头的口诀中慢慢消散,北境边缘,俩人随着雪花飘落聚拢,老头的术法其实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奈何也只能到达北境边缘,不能进入其中。
北境冰冷的空气让两人打了一阵寒颤,没有了术法护体,寒气直逼人心,只听得一阵阵呼啸的北风,裹着雪花横扫千里,掩盖了繁华之声。
不远处,一支军队正在巡逻,几朵帐篷错落在雪地之中,帐篷前都堆了火,橘红色的火焰在伴着白色的精灵跳跃飞舞,这是捕杀团调查兵安营扎寨的地方,两个身穿银色铠甲的士兵见突然出现的两人,神色惊慌,以闪电之势抽出刀鞘的剑。
子无忧掏出一块手牌,那两个士兵面面相觑,回过神来,立马弯腰鞠躬,对着那块铜牌异口同声地说道:“见过尧公。”
铜牌自然是尧十二送来的,他在捕手团中的威信可见一斑。
尧十二思虑周全,早已遣人安排了投身之所,士兵给他们撩开营帐,雪花飞舞,钻进了温暖的帐篷,消失无踪。
乳白色的羊奶酒是上好的充饥饮料,一杯下肚,合嘉足阙只觉得全身热流涌动,不多时,一个包裹着严严实实的士兵拎着几只宰杀干净的兔子,自顾自地搭在火架子上,又拿了一堆酱料,放在地上就出去了。
子无忧不知道从哪里翻了几件铁甲,眨眼间已经换上了,合嘉足阙正在背着包裹坐在火堆旁,一个劲儿地喝奶酒,子无忧哐一声把合嘉足阙的铠甲丢在地上,也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碗羊奶。
北境气候苦寒,普通的一层铁甲自然是御不了寒,所以这铁甲内被细心的绣娘又缝上了几层厚厚的棉纱,加上里面穿了个内衣(非彼内衣),外面又穿了个袄,合嘉足阙感觉身上有千金之重。
“让你偷,让你偷。”帐篷外传来一声咒骂,然后是一阵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接着是一个少女轻轻抽泣的声音。
合嘉足阙一把丢了头盔,手伸到帘子就要掀开去看,却不想被身后一道力牵制住了,他有些懊恼,却瞧见是子无忧揪住了他的内衬衣领,他手里提着一对狐皮手套,他把手套举到合嘉足阙的脸前:“穿上。”
合嘉足阙一把拿过手套套上,掀开帘子,一阵寒风猛地钻进他的脖子里,他一阵瑟缩,然而脚还没踏出去几步,一个单薄的人就跌在了合嘉足阙的跟前,对面还有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满脸的胡渣和恶气,合嘉足阙马上收住脚步去扶,这才发现在地上的竟然是一个瘦弱的女孩子,她戴着一顶狐皮帽子,紧紧抱着怀里的一个馒头,冻得通红的脸蛋上,挂着凝结成霜的泪痕,手臂上有几道新添的鞭痕,在北风里,流淌到手臂的血丝已经结了冰。
“喂,大叔,怎么对女孩子这么凶?”合嘉足阙搀着女孩的手臂,那女孩子一看见合嘉足阙身上的盔甲和箭羽浮雕,本想起来的身体马上又跌了下去,又迅速爬了起来跪着,尽管手里还拿着那个馒头,头却是磕了下去,叩一下嘴里一个“官大爷”,这下无论合嘉足阙如何用力,却是再也拉不起来了。
“你是哪个黄毛小子,我教训人也要掺和?”那大汉也身穿着同样的盔甲,合嘉足阙这会儿才反应过来,难怪这女孩如此的害怕,原来是狐假虎威,“我……”合嘉足阙就要理论,子无忧却径直走到合嘉足阙的跟前,手往前那么一递,那大汉一见,手中耀武扬威的鞭子却立马和人一样蔫了下去,卑躬屈膝,连忙道歉,语气就像是待字闺中的小姑娘家一样温顺,“小的不知是尧二爷的人,多有得罪,万望勿怪,万望勿怪,勿怪”那大汉低着头弯着腰,对着那块黄色的铜牌,恭恭敬敬。
“此举事出何因?”子无忧问,“回大人,这女俘本是首杀团的探子,清点人数时发现少了一个,我们以为是被这雪山上的山精叼了,却原来躲进了厨房,偷了些吃食。”大汉道。
“我们买了,她拿了多少?”合嘉足阙的手有些僵硬,硬是从盔甲里抠出来一块碎银子,蹲下身,塞进那个大汉的手里,那大汉却是一怔,声音开始发抖,“小的,小的不要钱……不,这馒头不要钱。”许是以为合嘉足阙要杀鸡儆猴,手掌按住那块碎银子,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她,她是俘虏,小的……的要带回去。”子无忧看着那大汉还在原地,他转过头来,冷哼一声,那大汉察言观色的日子混久了,自然是知道子无忧是在问他为什么还不走。
“我们只是给她点吃的,一会儿人还给你。”子无忧从营帐里面拿了一个钱袋子,丢给那个大汉。“你走吧”子无忧摆摆手,大汉知道这俩人是新来的新兵蛋子,看上去不过是俩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大概是靠着关系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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