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酒苒的妈妈?
之前在盛酒苒家里过夜,就听她说她有一个事业心非常强的妈妈,强到会因为工作而抛弃家庭和女儿。
这几年来,她给盛酒苒打来的电话十只手指都能数过来。
这天她妈妈终于回国来看望她,盛酒苒不但没有高兴,反而还很心事重重的样子。
乔念脸上的笑意马上消散,她和谢吱互看一眼,两人脸上都升上担忧,正要说什么时。
盛酒苒已经挥挥手,满不在乎地重新把笑容挂回脸上,“害,多大点事啊,你们不用担心啦,我已经对她没什么感觉了,就吃完饭回家的回家,要走的走,互不干扰。”
她说到最后的互不干扰的四个字时候,眼里闪过一抹难受的痛楚。
但她垂落眼睫,不想被人发现。
乔念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盛酒苒已经重新抬眸,“好啦,你们先去吃饭吧,我要回宿舍收拾一下就回去了。”
说完,她已经转身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乔念看着平时走路都会透着轻快无忧步伐的盛酒苒走得安安静静。
连头上高高的马尾也没有甩动,不禁更担心她的情况。
···
“愈儿还是不肯吃东西?”
坐立郊区的一座古老又精致的古宅里,拄着拐杖的老人已有五十多岁。
她保养极好的面容因为再次看到佣人华姨从江愈的房间出来时,手里所捧着的完全没有动过的饭菜而浮起无力的疲惫。
华姨叹气,“是的,夫人,少爷他一直都只抱着那袋糖果,什么都不吃,要不是有.....”
要不是有私人医生给他吊着的生理盐水,食物不沾的他早就垮得更厉害了。天平
老人眉间的倦意瞬间加重,她拿着拐杖敲了敲地面,无奈又生气长叹,“真是作孽!竟然为了一个丫头这样作贱自己!”
“老夫人,其实不能怪少爷的,毕竟那时候也是那位小丫头救了少爷,不然少爷他早就.....”
华姨想起往事,尤其是一想到这件事情的另外一个结果。
她马上一阵后怕涌上心头,抿起嘴不忍继续说下去。
“可是也就是这个丫头把我的愈儿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是这个丫头,我的愈儿也不会傻的自咳咳咳!!”
老人一时气急,话未说完就捂着作痛的心口用力咳嗽起来。
华姨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扶着她,“老夫人!”
“想办法把这个丫头带回来。”
老人闭了闭眼,嗓子哑得厉害,像是突然苍老下来,整张脸孔失去精神,“她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都得给我把她带过来!”
“谁叫她偏偏谁不惹,就惹了愈儿。”
老人嘲讽的摇摇头,叹道,“就像愈儿偏偏就缠上了她。”
房间里。像个易碎的瓷娃娃般精致苍白的少年像是丧失所有鲜活躺在床上。
还才刚入秋的季节,他已经穿上厚实的长袖,纤瘦的手上吊着吊瓶。
过分安静的房间里,响着吊瓶里面的滴滴答答的声音。
江愈眼神很空洞,却又燃着一簇病态的焰火。
他紧紧地盯着前面墙上贴满许多少女一颦一笑的照片,眉宇上的眷念强烈又卑微。
复杂极端的情感缀上他的脸上,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呈现在他的身上。
赋予了他一种难以言说的想接近他,又想逃离他的魔力。
“酒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