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盛酒苒虽然性格大大咧咧,恣意没个正经的。
但她笔下写出来的东西都透着严谨性,还有对社会一些特敏感的事情有着自己锐利的见解。
如果不是认识她,有看到她写的东西,都会觉得对方肯定是个认真正经,对事物很透彻的人设。
“啊!鱼鱼竟然有看过我写的稿子吗!?”
盛酒苒感到惊讶,她脸上难得升起点难为情,嘿嘿嘿地挠了挠头。
偶尔某时候粗神经的她没有过多的追问,“真是的,我以为能看到我稿子的人只有我爸爸和一些老师们了。”
“你写得很好,盛酒苒,不要妄自菲薄。”
少年完全没有哄人,安慰人的经验,他整个人就像是平时帮盛酒苒辅导数学一样。
用着对偶尔泄气,不想坚持的她,生硬为她打气的口吻来让她振作精神。
盛酒苒张了张嘴,十分意外。
这是江愈第一次对自己说出这么多个字!
平时像是惜字如金的鱼鱼竟然为了让自己有回自信都不寡言了。
盛酒苒看着江愈的眼神渐渐多了些东西,让她眼睛更加亮晶晶起来。
“鱼鱼你知道吗?如果是其他人说的,包括我爸爸,我都会觉得他们只是在安慰我,为了让我不要这么垂头丧气才会说这些话。”
她握了握江愈的手,感觉到手下的少年猛地僵了僵。
然后好笑地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声音柔软,“但是你的话,竟然没让我感觉到只是一种安慰性的口头话,而是真的感觉到有股力量正在涌向自己,让我能相信自己其实并不差。”
“怎么会这样呢?”
盛酒苒有点不明白自己真正对江愈的心情,她现在觉得不可思议,“鱼鱼你真的太神奇了!”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到时你可以陪我去参加比赛吗?”
她的脸上再次洋溢出羞涩,伸手拉了拉江愈的衣角,非常熟练的撒娇,“有你在的话,我肯定什么都不怕了!”
江愈抿嘴看她,没有马上答应,而是突然问道,“只有我?”
盛酒苒愣了一下,显然被问到了。
看吧,她已经打算到时喊其他人一起过去支持了。
根本就不是只想着邀请他一个人!
江愈抿着唇的力道大了大,无形的低气压随即而来。
“可是我那些朋友都很好相处的,鱼鱼你可以认识一下啊?”
盛酒苒知道他在不开心,但却不知道他在不开心什么。
换做别人让她花心思去猜,她早就没这个耐性了。
但如果是江愈的话,盛酒苒却耐住性子追问他,“鱼鱼你到底怎么了嘛?他们都知道我到时会参加比赛,所以肯定都会过来支持我的,如果直接喊他们不过来的话,感觉不好吧。”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喊他过来!
既然都已经有这么多人来支持了,他过来又能做什么呢?
江愈其实知道自己这样子很任性很不讨喜,但他实在没办法控制这份想要独占她的心思。
他神色沉沉,气场更是降低好几度。
摸不着头脑的盛酒苒左右为难,然后也不由升起了点不满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