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们逃学,要找人当幌子,是霍烬第一次主动找我帮忙。”
宋京语和乔念来到疗养院里的花园。
她看着满园初春的景色,摇头笑了笑,“我当时就猜到他不是害怕被老师责骂而特意找我当幌子,而是为了另外一个人,他不想那个人受到批评,要保护她。”
乔念轻怔了一下,然后对上宋京语若有所思的目光,“我很惊讶,因为在我对霍烬的印象里,他不像一个会这么容易就陷入感情的人,直到有一个夜晚,我找他聊点公司上的事情,结果他突然跟我说要去开会,正式去坐董事长的位置,我问他为什么,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肯定是又骚又不知天高地厚的那种话。
乔念轻声问她,“他说了什么?”
一想起那晚站在路灯下的少年那副眉眼执着又认真的样子,宋京语唇角微弯了弯,叹道,“他说我不能让她失望,还说....”
她朝眼前这漂亮的小姑娘兴味地挑了挑眉,“什么如果她要跟别的男人结婚,就要把她从婚礼上抓回来,或者跟我出轨。”
乔念:?
不愧是骚气的狗子。
是他会说的那种话了。
“说实话吧,我真的好意外他竟然会是那种人。”
宋京语抬手,摸了摸园子里的小小一朵玫瑰花,嘴角的弧度淡了一点,“他的长相是偏像他爸爸霍言峻,让我总是觉得他的性格也会像他爸那样,会是一个利益至上,薄情冷漠的人,但原来不是的,他的性格有一大半遗传了他的妈妈,尤其是感情这方面。”
偏执得不像话。
如果发现爱人有一点不在意自己,或者不爱他了,就会发疯。
“其实被这种人爱上,挺危险的。”
宋京语低头拨弄着手上的小玫瑰花,“你需要无时无刻都要给予他安全感,还有相同的爱,如果被他发现今天的爱比昨天的少一点,他都会计较地抓着你,来跟你细算,直到你妥协,答应他不再犯为止。”
“甚至他如果发现你在认错的时候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甚至还犯第二次的话,他会做出很可怕的事情,让你终身踏不了外面也好,或者伤害自己来威胁你....”
宋京语站直身,面容温和,笑容漾起了无害的优雅,直视乔念,柔声问她,“所以小姑娘,你现在有没有一丝的后悔,答应了他妈妈刚才对你的请求呢?”
有没有后悔刚才的一时冲动?
有没有害怕被一个对爱执念深重的人盯上给支配上的恐惧感?
年纪还这么小的你,真的能完全可以承担起这份承诺吗?
乔念默了默,然后笑了起来,反问她,“宋阿姨,你有调查过我吗?”
宋京语点头,“有。”
是一个底子很干净又成绩优异的小姑娘。
“那你应该清楚我是生长在一个很偏心的家庭,我从小到大,就没有感受过相同等量的爱。”。
乔念想到了什么,心里一甜,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翘,“直到霍烬出现我的人生里,我才真切感觉到,原来被偏爱和被怜惜的滋味是这么令人上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