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用神祖为例,以惊天大命压头,断了我演命可能?倒是小心的紧啊!······’
阮淳之沉默了片刻,思绪闪烁良久,才道:“道友这话本看的,还真是上心呢。没想到道友如此年岁了,还如此······容易意动!”
黄老笑了笑,道:“让阮道友见笑了,某也就这点爱好了!”
阮淳之放下了茶杯,看了黄老一眼,沉吟了一下,措辞道:“道友你需要知道,这神祖姜太虚众多传闻中,最出名为何?”
“这个某当然知道,三祖传闻:人祖为帝,无为而治;妖帝惊世,骄阳凌天;神祖无位,却愿者上钩!”
阮淳之点了点头,道:“三祖之流传虽然众多,但是这神祖姜太虚万变不离其宗,几乎所有故事中,他都是一位‘直钩垂钓,愿者上钩’的因果道大修。
从这可以看出,不管这姜太虚到底经历如何,修为如何,他的根本道,应该是因果算道没错了。
而这因果算道中,愿者上钩之路,是最诡谲,却又最光明正大,最无解的!”
虽然阮淳之说的和他问的,目前没什么必然联系,但是黄老也认真的听着。听到这里,黄老皱眉道:“为何?”
阮淳之没有回答,而是再次换了个话题,问道:“道友可知道算修如今的路数?”
黄老闻言,道:“我涉及福运道,所以略微有些了解。单说道路的话,万道可入算,众生和神棍。
话修以言可,算修以演可,命修以运可,甚至侦查修士以信息也可窥视未来。”
阮淳之点了点头,继续道:“如今这新式术法时代,确实万道入网交织,都可相互贯通,可以术网织就自己的道。但是算道,也就是这神棍一道本质呢,道友可知?”
黄老点头道:“这个某当然知道,神棍本质初始就三道,到顶端后又合一,最终万法归宗。
这其一,为卦之预言,窥得未来,这是如今算道正统;
这其二,为以小见大,推演万物,如网交织,牵一发而动全身,以细微痕迹操诸天万物。
这其三······就是道友走的这一路的本质了,我言我行就是运!用卦象也罢,用言咒也罢,甚至用器物也罢,给出的结果,就是未来。
即便原本不是如此,经过道友的手段,起卦为局,卦出成果,落卦后,未来命运它就是如此了!”
阮淳之应承的点了点头,道:“没错,万法可入神棍,成为算修。但是说来说去其实神棍的路,只有三条。
第一就是预言算修,算是如今正统,第二本质为因果算修,第三为命运算修。
这预言算修之所以能成正统,就是因为它只算不管,给出卦后,顶多帮其解卦,绝不掺和其中!
这算修本就修行艰难,给人算卦,一不注意就是天谴,这只算不管才是最好的出路,危险小不少,所以成了如今正统。
这因果算修,却是以小算大,同时织网未来。所以因果道开局的算修弟子,低级时常常需要你先写个字,来个生辰八字什么的。
这不过是起卦因由,这一路难学也难精,更是容易和求卦者因果纠缠,不能自己。最终不仅害人害己,落不得什么好结局。
这命运算修······大概有两路方向的,窥命者爱惜自身,窥之不管后,其实也是预言一道的本质。
但是另一道大概是,窥见后,若是不满意,就动手改了,再出卦。说是算卦,其实不如说是改命。
所以不管是因果路还是命运路,这两道都牵扯太大,让本就艰难的神棍路子更难,一不注意就万劫不复,所以极难有成,就成了旁门。”
言到这,阮淳之停顿了一下,看着黄老,道:“不过这两道虽然艰难,路途也坎坷,但是一旦有成,那就是大修。
当然,老道这并不是在自夸,而是算修现状。而这因果中,愿者上钩更是其中魁首。这道最是讲究缘法,起因需要目标自愿上钩,以此织网。
开局极其艰难下,换来的结果就是入网后就几乎很难摆脱了。换句直白点的话来说就是,愿者上钩的因果道修士布局,只会用阳谋,因此大多无解。”
言道这里,阮淳之发现黄老面色越发的凝重,他话头一转,道:“当然了,道友你说的这话本故事,我瞧着也不算什么坏事!”
黄老一顿,下意识的抬头道:“为何?”
“因为对方偶遇的是上古神祖啊,这等大修还能对他做什么?我瞧着吧,这不仅不是坏事,指不定还是惊天大机缘呢!”阮淳之微笑的道,言语间目光一直没离开过黄老。
黄老笑了笑,没有接话。
要是没有太白金星留的信息,而且这神祖还不是残缺的只有一缕气息,又明显图谋复苏这些个前提的话,他说不定还能掩耳盗铃的相信阮淳之的这话。
但是有着这些前提,天大机缘???别莫名其妙的被吃了就行了,其它,想太多了!
“所以道友是说,那青年应承下来的那时,就已经是那咬了直钩的鱼了?”黄老开口道。
阮淳之点了点头,道:“这因果道的因果虽然难结,但是承诺之事,本就是修士的大因果。三次面没见完之前,这事就了不了的。
当然,也不全是坏处,且不说着神祖的秉性好坏,我们假如他不是神祖,是个普通因果大修。”
言到这,阮淳之瞄了黄老一眼,见黄老没事反应,他嘴角微扬,认为看透了本质,继续道:
“如果他是普通因果大修,善恶难定前,单说这个应承,不管对方如何着手织网,最多只能将自己和青年的因果命运不断加深。
出不了那秘境,其实操作有限,说句实话,我其实都没看懂对方加深这纠缠是干嘛。
干坏事什么的完全不可能,因果道真能如此莫名其妙的杀人,完全不讲基本法的话,那就再难也有人挤破头往里钻了。”
随着阮淳之的话,黄老脑中却如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一切。
难怪,难怪之前承诺那么模糊,连时间都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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