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大郎出了这事情,怕是难有出息了,可她还有云锦,这马上也要到说亲的年纪,若是能有世子和世子妃出马,那说不定云锦还会另有机缘也不好说。
所谓急难之中见人心,这时候她不支持世子妃什么时候支持。
至于王妃那里,到底是分了家的,再怎么也就这样,更何况世子妃今天可是救了王妃的,她便是对阿黛好,王妃又能说什么呢。
总之,不管里外,她都占着理。
“蒋妈妈,这话莫要再让我听到,世子妃于老爷有着救命之恩,世子妃于大郎媳妇儿更有同乡之谊,更何况世子妃今夜又救了王妃,于赵家有大恩。以后大郎媳妇那里,你还须得礼敬有加,说不得以后这个家还是大郎当家,莫断了自己的后路。”章氏这话说的极是严厉。
蒋妈妈同章氏是共过苦难的,若非不得已,章氏是不会这以严厉的跟蒋妈妈说话,但蒋妈妈这回却是私心太过了点,过去受的罪倒底跟宋可儿是没有关系的,没必要把路走绝。
“是妈妈我错了。”蒋妈妈难得听章氏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便也知道这是章氏最后的底限,倒是吓了一跳,跪了下来,章氏扶起她,并未让她跪下。
“去我的嫁妆里把我最值钱的头面拿出来,明日认亲好出手。”章氏又道。
“唉。”蒋妈妈应了声,连忙下去,还心思百转的想着怎么跟宋可儿缓和一下关系。
如此,各家心思且不表。
阿黛的入梦里。
一座小院,颇有些精致的屋舍,舍前种着桃树,桃树前有一口井,井上盖着井盖。
一个年轻的妇人坐在井边正画着桃花。
那画中桃花有着说不出的仙逸之姿。
不远处,一个仆人正带着一个小男孩做着藏宝的游戏。
“宫叔,宫叔,我把宝贝藏在这里,你来找。”小男孩将手上一堆瓦片埋在桃树下,冲着那仆人笑的一脸开怀。
“哈,你都跟我说了,那我不是一下就找到了吗?来,我们分开藏,过几天再来找。”那宫叔开怀的笑道。
“好的,宫叔,我们分开藏。”小男孩点头。
然后捧着那一堆堆的瓦片悄然的埋在屋前门后。
之后,岁月流转,桃树几度花开花落,年轻的妇人已故,小男孩也已无踪,精致的屋舍长满了青苔和爬墙虎,屋前屋后,荒草及膝,那盖着井盖的古井已长满了青苔和菊菊菜。
整个院落再无一丝人气。
唯那屋前的桃树依然花开花落,在一边荒凉之中,唯显得桃花更艳。
阿黛梦中正欣赏着桃花。
桃花掉零,小屋变成大宅,只是宅门冷清,一个白发老妇,坐在门坎上,抬起昏黄的眼睛,看着夕阳落下。
梦境再度变化。
边荒塞外,漫天黄沙。
驼队驼着货物缓步而行,突然的,不远处,头扎红巾的马贼急驰而来,手中弯刀一挥,立刻的,血染黄沙,尸横遍地。
得逞后,马贼匪首狰狞大笑。
阿黛猛的惊醒,天微亮。
她的心还嘣嘣直跳,梦中商队的旗上是一个斗大的王字,阿黛有一种感觉,那应该是京城王家曾经的商队,被马贼给害了。
再想着那场面,手便握紧了拳头。
好一会儿,阿黛才平息了那心情,又想起梦中的年轻妇人,小男孩。
年轻妇人的面貌有些于老夫人的影子,而那小男孩,那五官又极似曾经的赵拓,想来梦中所见的该是月华夫人和赵拓小时候了。
而那白发老妇,竟好似是恭王妃。
这一场大梦,怕是前世今生纠缠在了一起,端让人起了世事苍桑之感。
“夫人,醒了。”门外,杏儿听到屋里的响动便进来了
而一边软榻上的赵昱已不见踪影了,窗外,拳头破风的声音传来,阿黛披衣起床,就看到赵昱一身劲装的在院外打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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