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锦卫军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存在,立刻的,城门口的人便散到一边,王和也唤着阿黛和药里的人避到一边城墙下。
瞬间,洞开的城门空无一人。
就在此时,赵昱身穿青衫儒服,双手背负在后,昂扬扬的从城里走了出来。
“将军,本公子在这里。”见到那锦卫军领头的将军,赵昱点头道,那神情,倒象是在迎接久违不见的好友。
“昱公子,皇帝命在下带二公子回京问话,本来还想着我这一队人进城,怕引起不必要的慌乱,如今二公子出来,那我们就不进城了,请二公子就随在下上车,咱们就马上出发吧,路上自可在官驿休息。”那将军拱手道。
“自由将军安排。”赵昱一脸无所谓的道。
那将军看着赵昱,这位这神态颇有些高深莫测啊。
以公主府的眼线,再加上他一路并未掩藏行踪,因此,赵昱知道他们来,在城门口迎接不稀奇。
可稀奇的是,这位二公子听到他要带他回京,却是一脸本当如此的表情,这让这位将军有些狐疑了,公主府的二公子那在京城也是知名的纨绔,去年初公主府将京中产业变卖,全是拜这位二公子所赐,这已经成了京中的大笑话了。
虽说一路来,他也差人打听了,似乎这位二公子有浪子回头的迹象,可再浪子回头,也不以有做到视死如归吧?
毕竟,谁都明白,出动了锦卫军带人,那可算是钦命要犯了,这位二公子这般神态,自让这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啊。
“二公子似乎一点也不担心?”那位将军终是问道。
“这有什么担心的?我拿免死金牌出来赌,皇帝肯定要打我板子,反正逃不掉,还不如痛快一点。”赵昱坦然的道。
那位将军才坦然,果然还是纨绔,怕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也只有这样的傻人,才有傻福啊。
心里知道内情的将军想着。
“二公子,请上车。”那将军冲着施礼道。
赵昱正要上车,侧过脸看到避在一边的阿黛,突然道:“等等,我这心里其实还是怕的,我找人先算个命。”
那将军一脸哭笑不得,从来未曾有锦卫军要带走的人,还要先算命的。
而此时赵昱却走到阿黛身边,伸出左手:“三姑娘,听你说太素脉法颇有造诣,不如帮我看看此行是福是祸?”
“相学一道,一向是虚无飘渺。”阿黛道。
“我就想这路能吃好睡好,心里安然。”赵昱道。
阿黛深吸一口气,然后举三指,按在赵昱左手脉门,赵昱的手很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而阿黛把着脉,心里却突的有一丝惊讶,以前,她看过赵昱的脉相,当初赵昱的脉相是死相,只是另有一线生机,后来赵拓附身,正应了这一线生机,而此后,她再未看过赵昱这脉相。
可如今看来,赵昱的脉相却是直登公台之位。
若果应验,那赵昱此去京城非但无祸,反而有天大的福气。
要知道,别看赵昱现在是公主府的二公子,但有赵衡在,承爵之事落不到他头上,如此,赵昱也就能靠着公主的福荫弄点钱,做个富家翁。可若有一天公主故了,赵昱之后的几代,估计也会沦落到她王家这种境地。
想当初,王家那也是公主府,仪宾府出身,也不过三代间,就落魄如斯了。
高楼起,高楼塌也不过转瞬间的事。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时,阿黛放下手冲着赵昱道。
“多谢姑娘。”赵昱冲着阿黛辑了一礼,在后一脸坦然的上了马车,其实赵拓一向不信命数这东西。更何况,此上京城所为何者,他心中大约有些数目的。
只不过,看到阿黛,他就想起当年他领命抗胡离开钱塘之时,坐的就是阿黛的船,当时阿黛说他有断头之凶,而果然应验了。
此番行为,或是好奇,又或者是对过去的一种怀念,更甚者还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吧?
这一别钱塘,不知何日才能再回?
“出发。”候着赵昱上了马车,那将军手一挥。
于是这一队锦卫军,在城门口就转了头,又朝京城出发,竟是在钱塘不多留一刻。
就在这时,城里再奔出十几骑护着一辆马车,领队的是赵衡,马车里的贵妇探出个头,正是永乐公主。
公主自然不放心让锦卫军这么带走赵昱,自也是要跟着进京,赵昱闯的祸,她总要想办法善后的。
公主的车队缀着前面的锦卫军而去,同时公主心里还在盘算着京城还有什么产业可以卖,这善后总是要花钱的。
当然,于公主来说,能花钱解决的事情都不算事。
看到这前后两队人马都不见踪影,只留城门口黄沙飞扬,到得此时,城门口散去的人才又聚在了一起。
“完了完了,皇帝可是出动了锦卫军来拿赵二公子,这下赵二公子怕是保不住小命了。”几个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那也未必,没看刚才那将军对二公子甚是有礼吗?”一边也有人道。
“先礼后兵不知道啊,总之这出动了锦卫军,二公子绝讨不得好。”先前人反驳
“行了行了,锦卫军的事情还是少议论。”边上有那胆小的道。
实在是锦卫军过处,便是腥风血雨。
立时的众人都禁了口,三三两两的散去。
于是,接下来几天,钱塘最大的八卦就是赵昱赵二公子能否活命?
唯阿黛想着,祸焉?福焉?不到揭晓的那一刻,谁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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