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若是来这么一回,你还有命吗?女人家吵架的事情是你们男人来掺和什么呀?”刘氏扶着王继善边弓着身出舱边道,语气里有些取笑的意味。
女人吵架有时不是吵个理,而就是为了出口气。而自家相公非要在里面说个理,那不是和自找罪受。
“是我没出息,累的你们也被人说长道短的,我这不是想坐下来谈谈,说个理吗?老是让你们跟着我受委屈,我这心里不好受。”王继善反手扶着刘氏一起出舱,同时心有余悸的回道。又回头看着舱里还在闹的姜氏,不忍目睹,若是自家娘子也来给他这么一招,那他真没命了,想着,他背心一阵发寒。
先前吵架争执什么的,刘氏都是一副斗志昂仰,唯这时王继善的话落,她却红了眼眶,冲着王继善啐了一口:“呸,什么累不累的,谁让我前世没修行好,今世嫁了你,也只得生受着。”
王继善轻咳一声,扫一眼跟在身后的两人上女儿,脸色有些不自然。
王靛还在生老爹的气,这会儿仍冷着脸。
阿黛则云淡风声,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说话间,王家四人到得船头,正要下船,胡大昌才从船舱里出来,冲着王继善拱拱手,一脸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
王老童生也不是那迂腐之辈,这会儿居然也一脸感同深受的拱拱手,倒是让胡大昌脸色好看了很多。
看着胡大伯,阿黛想着他之前好心带自家阿爹一程,又看着正在一边整理揽绳,准备开船的胡家大嫂了,阿黛便停了脚步,转身冲着胡大伯道:“大伯,我有两句话问问胡大嫂。”
“什么事儿?”一边胡大嫂自不用公公再转问,倒是先一步问道。
“胡大嫂,你最近可是常常夜惊,神魂不定,日间更不思饮食,还时有些想吐的感觉?”阿黛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胡家大嫂突一听到阿黛这些话,便心中一惊。这段时间,她身体的情形确实如阿黛所说,一开始因为想吐,还以为是有了身子了,没想到找了郎中一探,却不是,空欢喜了一场。
“也没什么,我刚才跟我二姐一起拉你起来的时候,正好把着你的脉门,最近我在我大伯的药堂里当学徒,倒是学得一些医理,因此就试着说说,若胡大嫂真是这般,那不管是医堂,还是佛堂的,赶紧找个人瞧瞧吧。”阿黛一脸慎重的道。
之前她跟王靛一起拉起胡家大嫂子,因着最近一直在看那本太素秘法,也就随意的用气机一探,却发现胡家大嫂的脉相很有问题。
心脉细微,脾脉沉而迟缓,而心所属之星相透着一股子灰气,这按那书上解说,此脉相主神魂惊忧,而脾脉沉而迟缓,主灾来忧命之相。
另外阿黛突然想起,当初胡伯母砸碎她的酒那一天,那几个洗衣服的嫂子打趣胡伯母时,就曾说过,胡家大儿在外出时发了大财。
而此脉相亦有相断为:“求财常见鬼神随。”
如今看来,这财怕不是什么善财。所以阿黛才建议胡大嫂也去佛堂看看。
当然,鬼神之断,阿黛现在还是照本宣科,不一定准,但胡大嫂身体有问题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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