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而言,光凭气势压住这伙人,那种感觉是极好的,它让我有了一种身为强权者的心里优势,仿佛举手投足之间,就能够掌握这帮人的性命。
这样的感觉让我飘飘然,却又十分的谨慎,知道这帮人表现出来的臣服,只怕都是包藏祸心。
只要一旦有可以翻盘的机会,我相信以这帮亡命之徒的想法,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所以我外松内紧,倒也没有给对方太多的机会。
我在高速公路的收费站等到了淮安这边的联络人,他是茅山子弟,在外游历之后扎根当地,现如今开了一家风水事务所,跟上上下下都有一些联系,修为算不得多强,但作为耳目和帮手,倒也够了。
她叫做赵毅风,四十多岁的年纪,带了两个小弟过来,与我见面之后,来到了这辆别克上,帮我们开车。
至于其他人,也都给塞进了后面去。
另外两个小弟开着一辆黑色奥迪,在后面跟着,帮忙押送至句容去。
路上的时候,我方才想起联络小郭姑娘来。
我当时比较急,没有记小郭姑娘的电话,不过并不要紧,我拨通了那个给小郭姑娘帮助的联络人电话。
电话接通了,得到的反馈十分喜人。
小郭姑娘跟他已经联系过了,而且他今天早上已经陪同小郭姑娘,把人送到了茅山。
还好他没有进茅山去,要不然我这电话还真的打不通。
如果是这样,我指不定有多着急呢。
一路高速,三个多小时之后,我们赶到了茅山这边来,路上并无任何太多的波折,也没有预想中的查车,唯一的问题,在于抵达茅山脚下的时候,那个动手开枪的司机,因为伤重而死了。
事实上,如果当时就把他送到医院进行抢救,说不定这家伙能够活下来的。
但我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将他带上了车,简单处理一下,甚至连弹头都没有拔出来。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一个能够将拔枪弄得这般迅速的家伙,一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练家子,二来也是一个亡命之徒,这样的人,我送进医院去,岂不是害了人家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
当然,我若是留在医院,陪同他做完手术,又陪几天病床,倒是皆大欢喜了,但回头那两个血族找来大把帮手,那又该怎么办?
在经过简单权衡之后,我当时的选择便是带着人离开。
至于死没死,这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我整个人看问题的角度已经变得成熟起来,懂得取舍,也不会圣母心泛滥,更不会对一个亡命徒而掉眼泪。
这是不值当的,因为这种人有的时候死了,比活着更加合适。
至少他不会再害人了。
赵毅风和他的两个小弟在茅山脚底下与我告别,作为联络人的他们,在目前这个复杂的局势之下,最好还是不要进入茅山宗里去,这是为了他们好,而赵毅风也知晓此事的厉害,并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
他们帮我将那司机的尸体,以及这辆黑色别克G18一起带走处理去了。
而我则押着白宇飞、徐涛和失去了双手的毕永长老,走在了通往茅山宗的山道之上。
长途跋涉,毕永已经醒了过来。
当抬头瞧见熟悉的茅山风景之时,他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即便他有什么想法,嘴巴被堵住,两只残肢被捆绑,只有双脚能够勉强移动的他,也做不了太多的事情。
我没有让他光着身子,当然也没有将那破袍子给他披回去,而是让白宇飞脱了一套衣服给他。
毕永长老的脚步有一些蹒跚,不过有着白宇飞和徐涛两人搀扶,速度倒也不算慢。
这两人得到了我的许诺,只要没有对茅山有过血债,我最后会把他们交给有关部门,作公正的处置。
对于这个承诺,两人都很上心。
毕竟在有关部门那个地方,凡事都讲究证据,不但不会死,说不定还能够当一个污点证人,又或者是无间道之类的角色,而如果是落在茅山的手中,刚刚经历过宗门大劫,死了上千人的茅山,正红着眼睛、怒气冲冲,说不定就直接将他们给剁了。
而即便是剁了,以他们的身份,有关部门还不能说半个“不”字,更无法追责。
这样的一对比,顿时就显露出了我这承诺的含金量来。
两人的干劲十足,就想着好好表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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