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索然无味的课堂

的云层里忽隐忽现。椭圆状婵娟一半被厚厚的云层遮掩巧妙的探出头就好像小妹犯错楚楚可怜的躲着娘一般。庭院光秃秃的梅花枝头上有着小妹玩闹时留下的红巾在如此凄清的冷风中凌冽发出沙沙响声。

    蓝初淮换上亵衣点燃油灯在微细的光芒中翻弄着今日从字画店买的一些杂书，他整理一番，将其分类，其实掌柜说的不全，杂书一共分为三类，第一部分较多，多为历代乃至大泱发生的一些大事，在一些史书上也有记载。第二类是一本名为《临川志异》的书籍，这本书蓝初淮也只是简单翻阅过，它主要记载位于大泱最西方的城池临川的所见所闻，其中的一些事件天马行空真实性不得了知。不过对于求学者言，正是这些无目的、无牵扯利益瓜葛的书才能进化知识心海升华德行观念品格。第三类是一本名为《玉剑仙》的武系体系，它不过寥寥数页其中的内容却让蓝初淮兴致盎然。

    翌日卯时，蓝初淮与娘交代后整装出发前往小范学堂。今日他着一袭褐色衣看起来尤为清爽，刚至学堂便听见喧哗声，原来童生们都来了。蓝初淮兴致勃勃的走进，这是他第一次教书，自己也有些期待。

    私塾不大，能容下三十来个学生，蓝初淮一眼撇去，见约莫有十多来个的样子。他微整桌案，拿起功课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我叫蓝初淮字允羡，你们可称呼我为蓝先生，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们授衣假的暂任夫子。”望着一群无精打采毫不在乎的学子蓝初淮晃了晃头。

    “接下来大家拿起功课跟我朗读。”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关关……”座下一阵杂乱像沸腾的开水吵吵嚷嚷。

    “大家认真点。”

    “肃静！”

    “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说出来，学堂吵闹成何体统！”

    前排为首衣着丝绸的童子缓缓而立，在他站起来的瞬间整个学堂宁静了下来：“先生高就于哪？有何事业？师出何门？我们小范学堂的学子个个傲骨嶙嶙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要是先生学业不精又何必在此浪费时间。”

    果真和蓝初淮想得一样，这些人都不服他。

    “大泱二十三年至二十五年京城院试出榜一共两名案首，我蓝允羡便占其中一位……”蓝初淮说到一半便没有多说，其余的留给他们遐想。南临之一共教出两位儿子皆学业有成，兄长更是了得被麋鹿书院看重当作大泱未来的首辅来培养。今年秋闱蓝初淮本该有绝对把握位列前茅可奈何身体缘故发挥失常。

    ……

    时间缓逝，蓝初淮拖着疲乏无力的身子回府，学堂果真索然无味，大哥不要怪罪允羡啊。小妹送来了娘买的新鲜的果子，扬言称二锅一定要吃完，一刻没过，父亲托下人送来了一本日志，万般叮嘱二郎一定看完。蓝初淮叹了口气，强睁大眼伏在案桌，两刻…细微的呼吸声荡漾开来，游荡整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