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四方都有瑞气垂落!
“这是我自己的术,立武道之巅,当为武皇印!”
下一刻,池渊身后浮现一圈晶莹剔透的神环,七色神辉普照四方,虚空中出现一尊又一尊神魔,漫天都是,对着他诵经、叩首。
诸神禅唱!
这一异象曾在他破四极前出现过,一直不曾归于己身,而今时机已到,藉池渊创法,彻底与他肉身合一,成为其异象领域的一部分。
灿烂精气如海,七色神涛翻卷,池渊立身空中,背后是诸神禅唱、阴阳水墨的异象领域。
他极为缓慢、坚定无比地,将手中那道仙印推了出去。
这一瞬间,天地色变。
池渊还是先前那个池渊,可玄莲扎根在一旁的雷池中,却感到这位结拜大哥身上发生了莫名的变化,像是有一种难言的气息在弥漫。
武皇印与池渊意志相通,为道的载体,像是拥有自主意志般,吞吸十方精气神能,汲取雷海中的闪电,极速壮大,且开始化出形体,成为了一株庞大无边的古茶树。
古茶树枝桠通天,每一根枝条、每一片叶子都铭刻一条大道,这般出现在雷海中,当即爆发了无与伦比的威势。
那数十万天兵无声地炸开,成为最本源的雷霆与电海,缭绕池渊旋转,最后被炼化成一滴滴紫金雷液,融入他的身躯。
池渊血气滚滚,浑身微颤,这一瞬间,他像是感应到了大天地的意志,上苍降下福泽,武皇印化成炽盛的光,击穿斩道天兵,泯灭了这片可怖的雷海。
池渊体内,像是有一道粗壮的铁链崩断了,旋即体内有一股不死物质冲出,那是他的本源力,进一步突破大道锁链,解封了。
周围,各种古老的殿宇、神庙,全都在无声中淡去,迅速变得高远,离开了这一界。
池渊立身高空,浑身精气神鼎盛,血气无比充盈,灿烂晶莹的光雨挥洒,日月生辉,彩莲氤氲芬芳,直到半个时辰后方才消散去。
池渊感受着体内如渊似海澎湃的力量,说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他根本未曾想到,渡一个仙台劫,竟勾动了三千大道,让他脱离了手中掌握神术的束缚,蜕变出了自身的法。
尽管这只是一道秘术,也是一个良好的开头,他的本源逐步复苏,越发有古之妖孽的风范了。
“一跃七重天,若是立身禁忌领域,足以战大能中后期的强者了。”
池渊短暂驻留,体悟自身的变化,而后招呼上玄莲,祭出祖王玉台,不等众修士围拢上来就破开一条通道,没入了虚空中。
……
八仙秘境,第四主峰。
青翠的竹屋坐落在山巅,澎湃的地脉龙气在主峰中窜动,很是不安分,须臾从山巅的一口泉眼中钻出,化成了一条金灿灿的小龙。
八仙秘境的大山龙脉是历代祖王以大法力,从外界灵秀之地挪移进来的,在八口仙洞的滋润之下,逐渐有了形体,能化成金色小龙。
这些都是池渊近日才发现的,这条地脉龙气化成的小东西自他渡劫归来便总是在竹屋附近出没,像是古灵精怪的小兔子似的,让池渊不得不怀疑其是否生出了灵智。
白云从窗子里飘进飘出,那小龙攀上了竹屋顶,在一片苍翠的绿叶中来回移动,像是在做游戏。
竹屋中,池渊静静地盘坐,吞吐天地精气,如不入红尘的隐士般,整日与风月竹云为伴,一箪食、一瓢饮,返璞归真。
他闭关已有三月余,彻底巩固了仙台一层天的修为,境界隐隐逼近第八个小台阶,甚至若非他刻意延缓了修行速度,池渊甚至觉得自己虽时可以破入仙一第八台阶。
元神的强大在此刻显现出来,他基本跳过了其他人修行到这一步时所必经的凝炼神识之力的步骤,即便主动延缓突破,修为进境亦极快。
池渊放空心神,紫金造化仙碟在他面前沉浮,这枚仙碟弥漫混沌气,在半虚半实中沉浮,无比神异。
它与池渊一同渡劫,已经烙印了密密麻麻的先天大道纹络,紫金神痕发光,哪怕池渊未曾催动,亦无时无刻都在拓印诸天道痕。
池渊心神沉入体内,他的魂光化成一株缩小的悟道茶树,在仙台中沉浮,此刻正在感悟那团飘在仙台中的太阴之气。
这是他渡仙台劫时出现的一缕太阴之气,在无边雷海中蕴生,打进了他的仙台,被那张兽皮古卷所阻,定在了旁边。
按理说,劫已毕,自雷海中诞生的各种道光也要消散,这一抹太阴之气却被兽皮卷定住,三个多月以来始终悬在仙台中。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得把它炼掉,不然头颅中有这么个天劫里出来的东西,总觉不自在。”
池渊尝试各种方法,却都失效了,死气沉沉的兽皮古卷发出莫名的道波,将太阴气凝固在这里,纵然他的肉身与魂光强盛,也无法撼动分毫。
他并不气馁,这兽皮卷曾与灵界古殿的极道符文交感,疑似是灵皇所留,但凡沾染了一个皇字,出现这种状况才是正常的。
每一位皇者都压盖一个时代,上击九天、下探九幽,为他们那一世的最强者,这样的存在遗留的东西,定然没有凡俗之物。
比如这幅兽皮卷,池渊只发掘了一角,就显照了无字碑这样的太初奇景,若是让古卷进一步复苏,难道还可得见其他太初奇景吗?
不得而知。
池渊凝神思忖,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尝试起来。
他的元神是悟道古茶树的形态,扎根仙台中央,被兽皮古卷遮笼在下方,此刻小心催动道力,以斗战圣法模仿当初所见的灵皇气机。
斗战圣法千变万化,以诸天大道修成至强攻伐术,简直是为池渊这株悟道古茶树量身打造,他仔细回想灵皇的波动,竭力以斗字秘演化。
逐渐有一股莫名气机成型,那是一缕本源精气,在池渊竭力演化下凝聚出了血肉之身,成为一个俊秀的少年,这是他与少年灵皇交手时所烙印下的痕迹。
总是差那么一点,徒具其形,没有那种精气神,兽皮古卷依旧沉寂着,似乎永远无法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