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相似的场景啊,刚成婚后,程文锦也是这般为她的舞抚琴,也是在这个地方,也是在这棵桃花树下。
一声温柔又充满爱意的“夫君”,林子羽听得心神一阵恍惚,但他很快清醒了过来,他知道……
这声“夫君”,不属于他!
林子羽脸上与眸中闪过的那丝落寞与孤寂,赵红娘看到了,而且看得请清楚楚,她心下也很是黯然。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在这样美丽的场合,本该只属于两人的,他却喊出了第三人的名字,实在是煞风景。
随着气氛的沉默,空气都快凝固了一般,渐渐的,赵红娘眸子也湿润了起来,脑中思绪万千,她想到了许多。
曾经与程文锦的美好,一幕幕一帧帧地在她脑海闪过,鼻头一阵酸楚。
看着快要哭出来的赵红娘,林子羽将古琴收进星戒,他说话了。
只见林子羽很是认真地道:“哎,红娘姐,你说,月水城的那些男人,真的都熬不住了,憔悴而死的?”
说着,又眉头一挑,一脸坏笑,痞痞地道:“你说,那些男人之中,会不会就像在客栈里时,我对你说的那样,是他们的夫人,将他们给害死的。”
这个“害”字,林子羽咬得很重,有着很明显的言外之意。
作为客栈对话的当事人之一,赵红娘如何听不出来这其中的意思,将这个“害”字换成“累”字倒是更合适,瞬间明白过来,那玉颊顿时微微生晕。
“扑哧!”
赵红娘当即破涕为笑,别有一番美艳,这个坏弟弟又来了,这才正经了不到一刻钟,就又是这副风流模样了。
但偏生,她还真就无法进行反驳,月水城的那些男人,还真就有相当一部分,是因她们的妻子而死的。
食色性也,男女之爱,本就是夫妻之间的一大事,诅咒之下,男人熬了一个月,终于可以休息一晚。
煎熬了一个月的年轻女人们,又如何能放过这个机会,怕是等丈夫休息一晚或者半晚,就动手了。
猛地释放,食髓知味,可接下来又是为时一个月的咒诅,男人们的精力被榨干,也就油尽灯枯而亡了。
见到这副模样,林子羽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那句话,可不是乱问的。
今夜进城的时候,那些女人,可是有着相当一部分看到林子羽,那眼睛都快看直了,都在咽口水了。
再结合,先前夏含莲之举动,他基本已经可以肯定了,那些死去的男人,定有被自己渴了一个月的女人害死的。
如今问一问赵红娘,他也只是为了确定,也为了打破快要凝固的空气,活跃一下,两人之间的沉寂气氛。
如今赵红娘笑了,凝固的空气被打破,两人再度对饮起了极品灵酒。
两人都颇有默契,对于刚才那声朦胧之中的夫君之事,都闭口不提。
就这样,两人喝着聊着,不知过了多久,天边已展露朝霞。
朝霞烂漫,云层像一片片,重重叠叠的红色鱼鳞,挥洒下来,整个桃花林都披上了一件淡红色的霞衣。
微风拂面,夜晚过去,黎明破晓,气温在攀升,淡红色也在逐渐变浓。
天亮了,桃花巨树下,林子羽与赵红娘脸上都呈现出红色,但已不知是朝霞颜色,还是酒醉,亦或是别的红晕。
两人脚边,都随意丢弃着小酒壶,粗略一看,至少各有十个,面前有一章矮桌,上有一些简单的菜食。
左手成拳一紧握,将手中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林子羽站起了身。
整了整凌乱的衣袍,林子羽对桌对面的赵红娘,拱手躬身行了个一大礼。
“红娘姐,你我以后,怕是不会有再见之日,你,多多保重,我走了。”
说完,林子羽转身就走离开了,没有回头,大踏步地向着桃花林外走去。
见林子羽离开,赵红娘伸手,就要喊住林子羽,可最终张了张嘴,话语都到了嘴边,还是没能说出口。
眼看见林子羽不断走远,望着她一身银白袍子,想到他是正道宗门之首的玄云门第子,突然,赵红娘双手成拳紧握,将心一横,贝齿一咬,开口了。
“慢着,子羽弟弟,月水城那些死去的男人,还可以救活。”
“为何?”林子羽停下了脚步,开口问道,却是没有回头。
赵红娘盘腿而坐,结出几个印结,表情微微痛苦扭曲了一下,一个红色光球从起口中,飞逸而出。
站起身,赵红娘素手一招,红色光球飞到林子羽眼前,问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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