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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你也有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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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的长廊外,人声躁动,上官川水坐在靠墙的长椅上,目光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内心平静到,察觉不到一丝嘈杂声。

    国内的医院,与超市和菜市场一样,是人流最密集的地方,也是最能衬托冷清的地方。他的心里有一个角落,像缺了一角,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缺了什么。

    在他记忆里,有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长廊,寂静和嘈杂融为一体,有匆匆的脚步声,有错乱的抢救声,还有死一般的沉寂。这条拴住了命运的长廊,深锁在他心底,无法打开来看。

    治疗室的门打开,室内的光倾泄而出,林陌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川水,我感觉好多了”。这一句,带着喜悦的分享,让他渐渐不受控制。

    他毫无征兆来到她身边,紧紧抱住她,她先是一怔,也抱住他,她的怀抱温暖而有力量,一种无法言明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只是崴到了脚”,林陌安慰他说,“现在,没事了”。把埋在他肩头的脸“艰难”的露出来。

    他渐渐的放开她,“对不起”,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黯然地对她说,又回到了之前的疏离状态。“明天,你还要回去上班吗?”他的声音有一丝沙哑。

    “当然要回去,明天不是周末”。

    “可是你的脚……………”,上官川水眼中有隐隐的担心。

    “我工作是用脑子,又不是用脚”,她调皮的回答。她总是有一堆歪理。

    “林陌”,说话间,远处有人叫她。林陌向分诊台看去,眸中闪过一丝光。时光像倒回了很远,记忆被拉的很长很长。

    “医生,你跳槽了”,林陌见到陈医生,掩饰不住内心的惊喜,第一句话,是这个样子的。这就好比在,你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遇见一个熟人,会感觉更亲切。

    “我是来这边挂职的,跳槽?哈哈哈”,陈医生慈祥的笑着,“现在毕业了吗?”他记忆里那个活泼可爱地小姑娘,此时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

    “我已经工作很长时间了,现在在一家传媒公司工作,负责写方案,虽然早九晚五常加班,总体过得还不错。你呢,陈医生”。

    “我还是老样子,在妇产科”,陈医生叹了口气。因为工作变动,他拖家带口从B市迁移到了A市。过几年,又要迁回去,真是麻烦。

    林陌对陈医生的刻板印象,还停留在那句,“世界上最冷的专业不是哲学,是妇产科男医生的冷板凳。”

    “这是你男朋友吗?”陈医生打量着上官川水,上官川水微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在听到“妇产科”的时候,上官川水脸上划过一丝转瞬即逝的错愕。

    陈医生像打量病人一样看了很久,最后评价道:“一表人才,小伙子看着不错,以后要好好生活,过去的事能忘就忘了吧”。

    “会的”,林陌回答,经历了这么多,她一定会好好生活下去的,为了爱她的人,为了一个很久之前的约定。

    这时候来了一条信息,林陌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夜晚10点,是同事小A发来的信息:“陌陌,帅哥追的怎么样?快汇报一下最新进展,不许加标点。”

    林陌回完信息,关上对话框,抬眼对陈医生说:“已经10点了,医生再见,我们要回去了”,林陌向陈医生告别。

    “路上小心,以后不要再来这种地方了”,陈医生看了一眼科室上的大字,嘱咐道。

    “一定”。林陌坚定的说。

    从医院出来,上官川水扶她上了车,贴心的帮她系好安全带,还是会像以前一样习惯性的照顾她,“去哪里?”上官川水问。此时,他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

    “安馨小区”,林陌毫无察觉的答。上官川水打开导航,车子渐渐驶出A市医院,驶向安馨小区。

    不知走出多远,她对他说,“今天,谢谢你”,说完又补充了一下,“陪我来医院”,她的话中有淡淡的失落。

    “不用谢,以前你从不说谢字的”,上官川水说。不知道是哪里不对,一路上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异常诡异。二十分钟车程,就在这样沉重的气氛中过去。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车子旁边是游乐设施区域,一群小朋友在滑梯上玩耍,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有些吵闹喧嚷。

    “你为什么选择住在这里”,上官川水问,安馨小区远离了市区,周围设施还不算完善,离中档小区的标准还差了一块。

    “因为这是我能租得起的条件最好的小区”,林陌不留一丝掩饰的回答。

    有一瞬间,上官川水感觉林陌变得与之前不同了,不再习惯性的依赖任何人,也渐渐的懂得了生活的承重。

    “这个小区很不错”,上官川水看着窗外的月亮说。

    “你也觉得这个小区很不错吗”,林陌听见他这么说,心里涌现出一丝喜悦感。像很久以前他夸她学习成绩又进步了一样。

    “我在考虑要不要搬过来”,上官川水认真地对她说。

    “可是,我住的地方很小”。林陌红着脸说。

    “你这么想和我一起住吗,刚刚我说的是考虑要不要搬到隔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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