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咯咯笑了:“刚才你出现在镜头里的时候我真是吓了一跳,还在想这么晚了你们俩怎么还在一起呢?然后才想起来时差。”
念卿颜看她坐在床着裹着薄被子的造型,乐道:“我们这边是早上呢。”
她这话还没有说完,慕君年唇角便已经不经意地勾起一丝微笑。
慕久儿同样注意到她的用词,直接就取笑上了:“哎哟,还我们,你入戏好深啊,不过我喜欢!念念,你就当我嫂子吧,咱们可是一起长大的情谊,要是来个莫名其妙的人突然加入,那感觉绝对绝对绝对不好!”
念卿颜斜睨了眼慕君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兔子不吃窝边草?都熟成这样了怎么下得去手?”
慕君年的目光扫向她面前的餐盘,微微挑眉:“你也算兔子?”
念卿颜气呼呼地反驳:“我铁齿钢牙,不服?”
这是笑话她盘子里尽是肉。
虽然大清早的就吃肉有点儿夸张,但这里又没有包子馒头,她不就早餐肠多拿了两根?培根多拿了几片?
多正常的西式早餐?
慕君年手肘支在桌子上,修长的手指指背抵着下巴,姿态闲适而优雅,听了她这话,好笑地点头:“这么说起来,你是一只特别的兔子。”
这话原本没有什么,但他说时,手指有意无意地扫过下唇,这才把手伸去拿餐刀。
念卿颜一下子就想到昨天晚上那个吻。
他这“特别的兔子”便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似乎在暗示她也是品尝过窝边草的滋味的……
脸上不由火烧火燎,眼睛便带着些懊恼瞪向某人。
视频电话里,慕久儿敏感地察觉到气氛不同寻常,立即刨根问底:“喂喂喂,怎么好像有点儿不一样啊?你们--”
这一副发现新大陆的语气,让念卿颜很窘:“你们什么你们!别有事没事儿拿有色眼镜看我和你哥,我早跟你说了,你们俩在我眼里是一样一样的!”
--只有朋友之份,没有男女之分。
慕君年脸上的神情未变,只是唇微微抿紧了些。
倒是慕久儿夸张地大叫:“怎么能一样啊,我是女的,咱们是好姐妹好闺蜜,现在还能钻一个被窝里聊悄悄话的,你跟他行?”
念卿颜都要坐不住了。
不过慕久儿很有眼色,见她一副要翻脸的样子,立即找补了回来:“念卿颜我告诉你,我跟任何人都不一样,我应该是最特别的那个!”
唉,要不是老哥对人家有意思,她可以名正言顺地让念念喊她姐的。
从小到大一块儿长大的情谊,不是姐妹,胜似姐妹。
念卿颜脸上这才转晴,笑说:“这醋吃的,行行行,你是最特别的。”
说到这里兴致起来:“久久,一回我跟你哥比赛掰手腕,到时候你再打进来给我们做个见证。”
慕久儿汗:“掰……掰手腕?跟我哥?”
脑子里瞬间想起来一个冷笑话:你牵过男生的手没?掰手腕算不算?
异国他乡不是应该相互依靠吗?掰手腕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