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妆点停当了,这衣服上忽然被沾到这么大一声血迹,在米白色的衣服上,扎眼至极。
秦梦雪看了看自己的手,郁闷至极:“安庆徽!你是来祝贺的还是来添乱的啊……”
她手上沾了好多血,刚才光顾着着急去了没在意,这下可好,衣服还要重新换过。
造型师也进来了,在旁边弱弱说:“呃……这要换造型的;……”
衣服跟造型是搭配成套的,要换就得全换了……
如果是染上一块颜色,她还能凭经验做点什么掩盖或者妆饰一下,救个场,可这是订婚礼,血迹总归不好,只能换下来了。
秦梦雪抚额:“要多久?”
完全被忽略的安庆徽忽然心下一阵钝痛。
他忍着不适千里奔袭只为前来参加她的订婚礼,可是她却连他昏倒了,都只郁闷他弄脏了她的礼服,扰了她的订婚礼节奏……
这就是不重要的人的待遇吧?
这种感觉,还真是有够难以消受的……
他起身站起来:“那你抓紧时间……”
顾熙宸在场没事,他总要出去,秦梦雪才好换衣服的。
秦梦雪也没有拦他,只吩咐:“晓月,照看下安少,盈盈,下楼通知阿诚,今天他不用管别的了,负责带安少检查下身体。”
安庆徽的脚步顿了顿,刚才那种极度烦闷快要爆炸的感觉才缓和了许多。
他倒也不是需要秦梦雪分身照顾才行的人,在意的,不过是梦雪的态度。
听了她这话,便说:“不用了,我没事。”
秦梦雪声音抬高了八度:“还没事呢,都晕倒了!去查查!”
安庆徽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心情回复愉悦:“就是发烧有点头晕,真的。”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秦梦雪只丢给他两个字,不容反驳:“检查!”
安庆徽便点头:“我也带了人来的,在楼下。”
而且夏家来了这么多人,跟他都挺熟悉,随便谁,也不会放任他没人管的。
顾熙宸看着两人的互动,脸上不动声色,却暗中观察着安庆徽的一举一动。
--这才多久?
难道他的催眠已经失效了?
所以这会儿,是专程来向他挑衅示威的?
安庆徽感觉到顾熙宸在看他,要走出房门时回眸,四道视线对上,像是两个顶级掠食者,在猎物面前乍然相遇。
天生的敌对。
秦梦雪都感觉到两人的目光在空气里无形的厮杀,无语了一下,“快点吧!”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秦梦雪要换衣服了,顾熙宸也只好退出去。
房门关上,安庆徽警惕地看向顾熙宸。
刚才那一眼,顾熙宸在他脑海里的印象瞬间颠覆。
这个男人太危险,而平时,却一直都是收敛着的。
这让他瞬间就生出很多反感来。
--不得不说,再怎么心理暗示,骨里子对一个人喜恶却很难改变。
不碰面、或者相处融洽时还没有感觉,一旦发生点什么,对一个人的即有印象都会改观,更何况是人为暗示的空中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