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襄阳侯府人口简单,赫连将军嫁过去了,不用太操心,这么看来,夏侯哲夜也许是良配。”
太后:“夏侯哲夜老大不小了,哀家就不信,襄阳侯不着急抱孙子。先是他父亲过世,儿子守孝三年,三年过去,正要给儿子张罗亲事,又是他母亲过世,儿子又守孝三年,这一蹉跎,六年就过去了。”
皇帝:“只是夏侯哲夜是独子,襄阳侯从前放过话,要娶贤良淑德的儿媳妇,如今让他儿子娶个武将,他能同意吗?”
太后:“西临国的白大将军,只在赫连靖阑的手底下吃过败仗,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国若是不安定,还哪来的家呀?你可别忘了,这次两国交战,军队的粮草运送,是夏侯哲夜亲力亲为,赫连靖阑的战报里,还特意谢过呢。”
皇帝:“儿子明日请赫连将军进宫,好好说说这事,若是她没意见,后日就再请襄阳侯进宫。”
太后:“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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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挂,赫连靖阑从皇宫里出来,刚回到赫连将军府。
丫鬟炊烟:“将军,聂大小姐又派人送请帖来了,送了好几天,您不愿意见,她怎么还送呢?”
赫连靖阑:“太傅这个官职,本就没有什么实权,话语权还不如丞相,聂太傅这个人,最擅长的事就是和稀泥,哄完了陛下又哄太后,虽然他和我不是敌人,可也不是朋友,不过这个聂诗情倒是有趣。”
丫鬟炊烟:“奴婢知道聂大小姐的事迹,两岁能背诵史书,六岁能辨弦音,七岁能写长篇文书,因此被誉为东录国第一才女,陛下和太后娘娘都夸过的。”
赫连靖阑:“既然她有心要当面道谢,也可以,等我把公务处理好了,就去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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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酒楼的雅间。
赫连靖阑:“聂大小姐,久仰久仰。”
聂诗情:“诗情这厢有礼了,将军只说一起用晚膳,可没说具体时辰,诗情只好早些到,没想到将军更早。”
今日聂诗情显然是精心打扮过,衣裙翩翩,粉黛嫣然,赫连靖阑是第一次仔细看她,颊边梨涡微现,一双杏眼仿佛小鹿般大而温柔,清湛的目光从密密的眼睫毛后面探出来。
聂诗情:“将军坐,将军可有忌口?”
赫连靖阑:“无忌口,不过我最喜欢牛和羊,其余的你随意。”
聂诗情:“如今是夏天,不适合吃羊肉,我点两道牛肉,让将军吃好喝好。”
四菜一汤端上来,用膳期间,聂诗情适时表达敬仰之情。
聂诗情:“百姓们都敬仰您,尤其是女子,都想活成您这样,但可惜我患有心疾,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赫连靖阑:“聂大小姐不必哀伤,人总是有长处的,你的文采就很好。”
聂诗情:“将军,您的眼神很诚恳,不像其他人,嘴上夸着我如何如何,背后却说我是病秧子,非就是出身好而已。”
赫连靖阑:“她们就是嫉妒,这种话当耳旁风就行了,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