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不会游泳啊,还是赶紧报警吧!”
……
潘飞睁开眼睛一看,石栏杆上已经不见了穿白色螺旋裙的女子,很多人正朝她刚才站立的那个位置奔过去。
“不好,难道刚才那一幕是真的?她真的掉到江里去了吗?”潘飞的脑子一激灵,顿时酒醒了一大半,心里隐隐升起了一股不妙的感觉来。
他几步冲到女子刚才站立的石栏杆前,将身体探出栏杆外。借着城市的辉煌夜光,潘飞看见,在四米深的护堤下的江面上,一个身影正随着江水起伏着。漂浮在江面上的那一抹白色,让潘飞可以肯定,那就是刚才那个用娇叱阻止他采摘花台里的山茶花的女子。
“一定是她站起来阻止我时,由于身体重心不稳,才歪倒进江中的。”如此一想,潘飞心里满是歉意,仿佛自己就是那个人神共愤的凶手一般。
人们在石栏杆前乱哄哄地大声叫喊着“救人”,但就是没有一个人真正跳下去,实施救人举动。在这黑咕隆咚的晚上跳到江水中,人救不起来不说,说不定还要赔上一条命。
潘飞心里很是理解人们的惜命举动,但他不能像他们一样等下去。
他用手使劲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面颊嘀咕道:“潘飞,你就再做回傻帽吧,否则你会良心难安的。如果运气不好,就这样超脱了,那也是你娃的命!”
如此想过后,潘飞来不及脱掉衣裤,便纵身越过石栏杆,跳到了黑咕隆咚的江水中。凉意十足的江水顿时蜂拥而至潘飞的身体上,在它们的猛烈冲击下,他的酒意跑了个一干二净。
尽管大学的游泳考试课,潘飞爽歪歪地拿了个100分,但他的狗刨式游泳也只有在平静的水面上才能小小的耀武扬威一下。这一到了水流汹涌的江水中,他的狗刨式便很难拿出手了,保自己的命都难,更别说救人了。
潘飞拼命地刨动双手,双脚不顾一切地蹬着江水,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可是他与那个女子之间,始终相隔着有他两个身体长的距离。这点距离,就像天堑一样,阻挡着他舍身救人的举动。
“不,我必须救下她!我不能就这样放弃!”在和江水拼斗中,潘飞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无力,滨江路上的喊叫声也距离他越来越远。江水显得那么沉,就像万重大山一样压迫着他的身体,让他很难使出更多的力气来。
突然,潘飞的左前臂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肌肉变得无比僵硬,再也不听指挥。他知道,自己抽筋了。
突如其来的抽筋,让潘飞的身体变得更加沉重,完全失去了对它的控制。
他的身体在涌动的江水中短暂一顿后,被压迫的胸膛促使他张嘴大口呼吸。随着潘飞张开口,江水不受阻挡地冲进了他的嘴里,沿着食道气管使劲地涌入,似乎要将他整个儿吞没一般。
在被迫吞下这一大口说不出来什么味道的江水后,潘飞觉得身上的力气犹如缺口的堰塘,所有的塘水一泄而空一般,仅剩的那些力气刹那间就无影无踪了。在力量丧失后,他的脑子里一阵要命的晕眩袭来,紧跟着他的身体向着幽深的江底落去。
潘飞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像压迫孙悟空的五指山一样沉重,他无论如何用力也睁不开。
潘飞的整个身体笼罩进了江水的黑暗世界里。
“我这就要死了么?可是,贼老天,我还不想死啊!”
下意识间,潘飞不想就这样放弃,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呢。潘飞努力地想要活动手脚,挣脱水的束缚,重新浮到水面上去。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找回对身体的控制权。不仅如此,呼吸困难的潘飞,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在潘飞神智模糊时,一道白光倏然从天而降,钻进了他的大脑里。此时,如果有人看到了这一幕,一定可以看清楚,那道白光是一个白色的小球。
潘飞的大脑里传来了“轰”的一声巨响,那个刚刚进入的白色的小球在猛烈地爆炸了,丝丝缕缕的白光沿着经脉流向了他的全身。潘飞再也坚持不住,疲惫地陷入了一片幽深的不见天日的黑暗中。
但令人惊异的是,潘飞在陷入完全昏迷后,身体停止了继续向深不见底的江底坠落。一股无形的力量,托着他的身体,诡异地悬浮在江水中。
奔涌的江水,疯狂地挤向了潘飞。但它们在距离潘飞的身体一厘米左右的地方,便再也无法靠近一步。悬浮在江水中的潘飞,就像处身于一个奇大的空气泡里。
身体周围发生的这一切,昏迷的潘飞全然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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