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们不熟络,想着与庄芓言在一处,庄芓言担心卫九儿不自在刚想委拒,手腕上搭来一只小手,卫九儿低声细语说:
“芓言,无关要紧的,我没事”听到卫九儿愿意与人结伴,庄芓言也是心有欢喜,于是便与刘语兮一同入座听教。
陆陆续续几个几家小姐也进来选座,有人看见庄芓言旁边坐着两个较为面生的女子,一个面容清秀,另一个模样稍微稚嫩的,生的腮凝新荔,温柔沉默,倒是衬托的清冷。
“庄大小姐,安好”
过来问候的是尚书郎嫡女董嫣然,生的艳丽大方,卫九儿和刘兮语并不知对方何人,一致看向庄芓言。
“董小姐,客气了,我记得我们可不熟吧。”
只见庄芓言对着面前的董小姐没生好气,似有过节一般。
“芓言,切莫因为烨哥哥破坏我们的情分,你也知道的,我与他青梅竹马...”
话中是如此说,可这董嫣然的表情可是得意洋洋。
“打住,我与欧阳烨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出来舔脸呢,董小姐自不必在本小姐面前卖弄玄虚。”
庄芓言气不打一处,懒得和这董嫣然废话,只想赶紧让她赶紧走开。
“哎,你别总是看嫣然好欺负”
与董嫣然一同过来的几个小姐自然护着董嫣然,几个女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
“人家好心与你问好,你怎么这样”
“嫣然好说话你也不必如此伤人吧”
惹得在殿内的其他小姐都对此场景指手划脚,但也不敢上前道说一二。
卫九儿见状深知这董嫣然不是省油的灯,平时偶然听到庄芓言片语中提到,欧阳烨的渊源中总有这青梅董小姐,明知与芓言不合,这下带着几个小姐过来挑起庄芓言的事端。
“董小姐,芓言只是说与你不熟络,何来扯上欧阳公子”
卫九儿知道庄芓言的脾性,再不拦着怕是一发不可收拾。
“你若是想显摆你与欧阳公子的情分,请去正殿与欧阳公子道去,我们落座了,你自便。”
话一说完,卫九儿扯了扯庄芓言,眼神告诉她切勿冲动。
庄芓言知道自己卫九儿就是护犊子,卫九儿性子也比自己沉稳,知道她为了自己好,今天来的都是城中贵家子女,一个不落好,免得遭人口舌。
一行人听到卫九儿清冷的语气,看向那卫九儿,只见那卫九儿视无其事的和庄芓言落座后低头交耳的,压根看都不看她们,奈何个个需要端着贤良淑德,不敢继续找不痛快。
一会便听见殿外小师傅传来时辰已到,前来的憎者要开始相承佛说,只好作罢回到各自的位置。
“众生以十事为善,亦以十事为恶。何等为十?身三、口四、意三。身三者,杀盗淫。口四者,两舌、恶口、妄言、绮语。意三者,嫉恚痴。如是十事,不顺圣道,名十恶行。是恶若止,名十善行耳。”
高座上的憎者,两鬓斑白,祥和平稳的念着书上的佛经,时而停顿看着大家慢慢解说,卫九儿听得认真,不知是为参透,还是为了洗礼自己内心深处的困惑。
一个时辰的洗礼过去,在座的贵家小姐,有的索然寡味,也有觉得遣兴陶情的。
散座后,大家络绎不绝便往外走去,卫九儿拉着已经困乏的庄芓言来到憎者面前。
“大师,可否请教一二?”
“施主,请说”憎者放下手中收拾了一半的佛经,微微点头。
“我若以何因缘,得知宿命,可我不得其道。”
只见憎者顺了顺那白花花的胡子道:
“净心守志,可会至道。譬如磨镜,垢去明存,施主可以身参透参透。”
卫九儿听到后,愣了愣,憎者可是看破她想问何事,礼貌与憎者道谢后便与庄芓言一同离开。
在憎者离开后,偏殿恢复了以往的安静,显得更为肃静。
“这墙角,有啥可听的,竟说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偏殿佛像后,亭亭地站着两个男子,白衣男子手拿着那根随身的骨棒,一下一下的拍打在掌心。
“你自听不到这禅意,你若参透...呵”
“哎,你这话说的,我是无心细听,以我王玺之的聪明才智...”
暮辰晏无心继续评击,直接打断身边男子的话。
“查下那小丫头”
“哪个啊,方才可有好几个女子呢,是那个尚书嫡女?还是那个董小姐啊?
暮辰晏突然停下脚步,俊美的面容下噙着一抹令人目眩的浅笑,看了一眼王玺之,扔下一句话就翩然离去。
“忘了告诉你,她叫卫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