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接连几天这么穿,他姑姑谢思月看不下去了,在一次晚饭后,对他说:“以前的衣服是不合身吗?要不明天我把品牌方叫到家里来,给你再挑几件衣服?”
谢羲沅道:“用不着,我衣服够多了。”
在衣柜里找找,还是有不带任何LOGO和鲜明设计风格的简约款,视频里也看不出来。只是他懒得去找,其实他对穿着没那么讲究,但姑婶们给他买的衣服多到一个衣帽间都快装不下。
为了避免谢思月又给他买衣服,他亲自去挑了几套比较合适的外衣。
然而,谢羲沅准备周全,林婳却接连一周没再给他打视频了。
林婳并不是一个喜欢打视频的人,连电话都很少打,最多就在微信发发消息。那天晚上只是因为他回家第一天,觉得应该关心一下。
现在弟弟不在身边,正是她拼工作的时候。
只有更努力的工作,换来更高的报酬,才能为弟弟一掷千金。
深海集团办公大楼,副总经理办公室内。
副总李杰看着坐在沙发椅上的林婳,无奈的解释道:“不是我们不结账,是公司流程太复杂,还没批下来。咱们都合作几年了,你还怕拿不到钱吗?”
林婳淡淡的笑了笑,“我知道贵公司体量大流程多,所以亲自跟进,等您签字后,接下来该哪位签,我就去找哪位。”
深海跟安澜有长期合作,但去年的各类款项一直是挂账拖欠,到年底还没结算。林婳理解他们年底要面临各种考核,资金压力大,苍蝇腿也是肉,各方面的钱肯定是能拖就拖。但过了元旦后,这都快一个月了,还是没动静,下属几次催款都无功而返,林婳只能亲自出马。
李杰瞧着林婳那副不拿到钱就要在这里生根发芽的架势,用开玩笑的语气带着讥讽道:“就那么点钱,还能少了你们的不成?以前许副总可不这样,我跟许副总合作愉快的很,你们女人啊,就是格局不够。”
林婳也没生气,依旧是淡然但又坚定的态度,微笑道:“现在这个不归许副总负责,是我的工作。如果不能回款,我就要被扣工资。我只是一个打工人,按公司规矩办事,能有什么办法?”
“你这样,以后可能没得合作了。”李杰带着威胁的口气。
林婳云淡风轻:“如果回不了款,的确没得合作。今天我把法务也带来了,不行的话就现场写诉状。”
李杰:“……”
深海这边被林婳油盐不进的消耗了几天后,实在拖不过去,最终还是把款结了。
林婳这段时间不仅忙着催收各类账款,还有新的一年各项工作推进。随着春节临近,对于重点客户的拜访,各种合作平台和相关部门都需要走动,她白天忙的昏天暗地,到了晚上还得赶赴各种饭局。几乎每天晚上都是喝得满身酒气的回家,有一次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去卫生间就吐了。
林芝一边照顾她,一边埋怨道:“你这破工作不干得了,就我这退休工资咱们娘两也不是活不起,没必要这么拼。身体比赚钱更重要。”
林婳捂着嘴巴往卫生间去,林芝跟过去,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递纸巾,又道:“你爸找个女人在家里养尊处优当阔太太,你这个亲生女儿倒是天天在外面累死累活,这是什么道理?”
林婳缓过劲儿,漱了口,喉咙还带着沙哑道:“别这么大惊小怪,年关肯定少不了各种应酬走动,换任何工作都是,但凡是个需要独当一面的小领导。”
“还是公务员……”林芝才刚开个头,被林婳打断,“公务员也不容易,忙成狗的岗位多的是,而且疫情来了,一声令下,就得上,连安危都顾不了。哪有容易的事情嘛。”
林芝还要说什么,林婳摆了摆手,往房间走,“我脑门疼,洗洗睡了……”
林婳睡前想到谢羲沅,她觉得大学生放寒假回家也挺好,这么忙哪有功夫陪他。
北城。
宏鼎会所。这家会所不对外营业,只对会员开放,都是一些北城上层圈子里的人过来玩。
谢羲沅跟一群朋友正在打牌。
他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嘴里衔着一根烟,随手丢掉一张牌后,把烟取下,吐出一口烟圈。
在他出牌时,旁边的友人目光落到他手腕上,不可思议道:“谢哥,你也太刻薄自己了吧?戴这种几万块钱的表?”
他这话一落音,其他人都看向谢羲沅的手腕。
以他的身价,带这种手表确实有点不合适……
毕竟,比起这群富二代,有的还靠爸妈过着计划经济的日子,他是实打实的坐拥金山银山,怎么挥霍都没人管。
谢羲沅睨了那人一眼,冷淡道:“关你屁事。”
那人感觉谢羲沅不太开心,本来是为了讨好他,说:“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太廉价的东西,配不上你啊。”
谁料谢羲沅瞬间沉下脸,拿起桌旁的烟盒朝他砸过去,“你TM才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