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惊诧不已,想不到知菀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算完了给她送过来,她翻看了几页更是惊叹!条条列列,清晰醒目,完全就不像一个新手可以做的出来的,她刚刚接触这些的时候,算地整夜整夜都睡不着,只觉得头疼不已,没想到知菀竟然可以这么精通。实在让她狠狠佩服了一把,又叹道妹妹这是长大了,做起来不比任何人差,甚至远超旁人多矣!
她高兴极了,拿了几盒仙饼斋的糕点,还有一斛珍珠,说让知菀拿去玩儿。
知菀收到东西后笑着摇了摇头,那一斛珍珠,个个圆润饱满,还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一看就是上品,夏柔却让她拿去玩,这是还把她当成小时候的自己了。她幼时最喜欢这些一颗颗的珠子,每逢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就要去和夏柔讨要。
知菀知道这次她做的足以让夏柔知道她不再是以前的胡闹性子她也是靠得住了的,只是无关其他,大概至亲就是这样子,即使你是再强大亦或是再无能,在至亲的眼里,你也依旧是那个会哭着要糖吃的孩子。所以夏柔送来这一斛珍珠,她也让碧桃好好收起来了。
仙饼斋的糕点她都赏给了碧桃他们几个丫鬟吃。几个丫鬟高兴极了,笑嘻嘻地抱着饼盒出去了。
这天,夏府的书房内,夏卿手里拿着一本册子,正细细的思索着什么。
他的对面坐着一身布衣的罗奕风。
夏卿不说话,罗奕风也不会刻意找话说,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一本书。
这时,夏卿放下了手里的册子,揉了揉眉心。看着对面那个认真看书的青年,只见他十分专注,似乎对着书上的内容也若有所思。
他点了点头,罗奕风是他最得意的门生,他看好他不仅仅是因为罗奕风的才华,更是他对朝廷局势有着独特的见解,总是能与他想到一块去,还有就是他识时务,知道不该问的别问,也知道什么该问。他觉得此人日后也是有大造化的,所以他总是招罗奕风来他的书房,和他谈论一些朝中的事,而罗奕风也做的很好,每次总能给夏卿惊喜。
“奕风。”夏卿叫他。
罗奕风放下书本,拱了拱手恭敬地应到:“恩师。”
“近日来高相似乎有些小动作,我查访了一番发现似乎与私盐有些关系,秦王似乎也牵扯其中了,你当是为何?”夏卿问。他并不觉得这些如此机密的事这样子和一个学生说出来有什么不妥,因为他知道罗奕风做事严谨,不会给自己招惹麻烦。
罗奕风思索了一下道:“听闻有一家商户被江洋大盗给灭了全家?”他抛出了个似乎与夏卿问的不太有关系的问题。
但夏卿点了点头,此事他也是知晓的。盐商林家。
罗奕风笑了笑道:“高相想独享一份羹,自然不会愿意把机会和别人分享。买卖私盐是死罪,但高相并不害怕,也许他买卖的对象并不是西陵人,秦王许是在查这件事。”
秦王萧淮辰确实是在查这件事。私盐这件事已经有很久了,好不容易查到的一点苗条指向了高相,秦王当然是要针对一下高相了。
“秦王如今的地位太高,但陛下却还允与实权,可想而知陛下如今也是要靠着秦王的。”他又道。
夏卿很认可这一点,所有的权利都是皇帝给的,就好比他,虽然他如今看上去在朝中是与高相平分秋色,有人说他可能要成为第二个高相,要给当今的天子施加压力,高相看似臣服实际确实蠢蠢欲动,而他的存在看起来也似乎是个威胁,实则他们不知道的是,他的权利和荣华富贵都是皇帝给的,皇帝想要他站的很高他就可以站的很高,要他摔入谷底他也只能照做不误。
朝中的人都在纷纷站队,有的站高相这一边,有的站秦王那一边,他看起来似乎也隐隐属于一派,但其实他是皇帝那一边的。他们不懂,只有效忠皇帝,给皇帝做事才能真正做到权衡。当今皇帝看似软弱,但真正软弱之人是没办法坐那么久龙椅的。
夏卿笑了笑,他是皇帝的人,所以皇帝给他权利,不过他也明白的很,他是皇帝安插在朝臣中的一双眼睛,一颗棋子,随时都可以抛弃,只是现在不行,现在皇帝还需要夏家,还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