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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室君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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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柔叹了口气,“近来祖母头风病犯了,身子不爽利实在是不敢去叨扰。”

    她又拿起一本账本准备再重新算一下,知菀上前按住了她手中的账本,道:“姐姐休息去吧,我有办法。”她狡黠地笑了一下。拉着夏柔去床上,和她一起脱了鞋袜,二人往床上一躺,闭目养神起来。

    知菀还在思索着凌沐的事,也不知道她的话对他影响有几分,但总还是要看她接下来的动作,她想着要再找个时间去找清秋才是。就听夏柔忽然转过身来面对着她道:“菀菀,我记得你儿时最是顽皮,爱跳爱闹,碰到了院子中的花盆摔倒了也不喊疼,爬起来继续玩,母亲那个时候还说我生下来一点也不像她的性子,说还是你最像她小时候。”

    她似乎陷入了回忆,“母亲说那时在外祖家,她也很皮,时常打碎家中的屏风,外公气急了要打她,她就骑着马跑了老远。”

    知菀笑起来,是啊,她虽然只在母亲膝下养到五岁,母亲就离去了,但夏柔会时常和她说,说起母亲儿时的事。

    她看着夏柔的脸,温婉的,柔美的,很多人都说夏柔生的像夏卿,而她生的像舒氏。姐姐说她儿时就极羡慕知菀常养在母亲膝下,但母亲走后,她清楚地记得那一日,知菀小小的人儿,跑丢了一只鞋袜,就那么光着脚问她:“娘亲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她还骗她说:“娘亲是睡着了会回来的。”没想到她撒开她的手,说她骗人,说外面的人都和她说了,娘亲是死了,死了就是不会回来了的意思。小小的人儿,哭的撕心裂肺的。夏柔想到伤心处,眼睛不由泛出了泪花。

    连忙用袖子拭去,怕知菀看见。可知菀还是看见了,握着她的手安慰到:“姐姐,我长这么大,还好有你在,如果不是有你在,我可能早就随母亲一起去了。”

    夏柔连忙“呸呸呸”了三声,“说的什么胡话,娘亲在天上会保佑我们的。”知菀“嗯”了一声往她身边凑近了些。

    娘亲出生将门,本该是将门虎女,一辈子潇洒快意,策马扬鞭自由自在,却被囚禁在了后宅中,成了笼中的雀儿,看着天空却飞不出去。

    她叹息,她定不要再重蹈覆辙,她定不要和母亲一样做笼中的雀儿。

    她想到了外祖舒家。舒家时代将门镇守边关,没有召令不得回京。所以在她的印象里也只有母亲去世那一年,舒家来了人,她听别人说那是她的舅舅,但她儿时不懂事以为那人是来把母亲带走的,舅舅想来抱抱她却被她顽劣的咬了一口,还说:“不许你带走娘亲,娘亲不和你走!”

    她现在想想是她错了,娘亲应该是更愿意和舅舅走的,她应回她那广袤无垠的天地,策马逍遥,而不是在夏家的祠堂里。她闭了闭眼,眼前似乎出现了女子红衣策马的画面了,她微微一笑。

    后来舅舅走了以后舒家也时常会来信,甚至会托人从边关给她和姐姐带些晏京里没有的小玩意。只是她从前不懂这些,只想一味讨好夏卿,她见夏卿并不喜欢那些东西就也不在玩了,慢慢的连收到的东西也都丢给了夏柔,夏柔素来懂事也时常会给外祖写信,只是这许多年来,知菀却并不曾寄过一封半封书信,也不知他们情况如何。

    现在想想只觉得自己太不懂事,她想是应该找个机会好好再联系一下外祖家了。

    姐妹二人就这么依偎在一起,睡了过去。等到知菀醒来时,天都黑了,夜深了看不清路,夏柔担心就不让她回去了,让她在他的兰香阁里住下了。

    说来她们姐妹俩也很久没有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了。所以知菀也很是乐意,白天睡多了,夜里就难免睡不着,所以就拉着夏柔让她给她讲有关娘亲儿时的事和外祖舒家的事。

    有人深夜谈心,有人鼾声如雷,有人心思惆怅,有人高枕无忧。

    每一个夜里都在发生着不一样的事,每个人的心思也都在渐渐变化。

    凌沐躺在他那张简陋的竹床上,辗转难眠,他在想今天的那个姑娘,他在想她说的话,思绪万千,似乎有什么答案就要破土而出了,但他却不敢确定,隐隐的不安。

    秦王府内,萧淮辰拿着酒壶坐在窗台上,想着某个姑娘深夜爬窗的模样,不由发笑,真是,大家闺秀都是装出来的,那人的心,怕是并不在这区区府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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