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护卫自然不会让那狗靠近,很快将狗撵走了。
齐家三公子与大公子将狗带走,路上都是惊疑。
两人分析一番,才得了一个结论。
“太子不可能与我们家的身世问题有关,要我说,只有一个可能性,是谢家那位嫡女送出来的信!她与娇娇素来不对付,娘也与谢家有过龃龉,她是来报复我们家的。”齐家大公子推理了一番得了这样一个结论。
齐三公子想起了自己与谢蕴颜说过话的那次,心里下意识地觉得谢蕴颜不是那样的人。
可若谢蕴颜人品可靠的话,就说明这信上说的内容是属实的。
难道现在的娇娇真的不是他们真正的妹妹?
若真的不是的话,真的娇娇在哪里,他们为现在的那个姑娘付出的一切都算什么?
想到这,齐家三公子恨不得找谢蕴颜问个清楚!
可如今谢蕴颜是太子妃,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得到。
兄弟俩思来想去,还是齐家大公主说道:“若是有什么办法,能鉴定血缘关系便好了。”
滴血验亲并不可靠,因为不少人验证过,不是亲人的血可能也会相融,所以现在是没有人用这个办法的。
两人商议半日,都没有想到好的点子。
谁知道才回到家,齐夫人又着急忙慌地找到了他们。
“老大,老三,你们妹妹又送信回来了,还需要三千两银子……”
齐家大公主脸色铁青:“怎么又需要银子!娘!前些日子不是才送过去一万两吗?她便是吃银子,也不需要这么多!”
齐夫人含着泪:“你怎么说话的?你妹妹还不是为了我们!你爹不声不响地去打仗了,五皇子那边收到了报信,说是你爹擅自发兵失败,粮草被人盗走,如今消息快传到皇上那边去了,五皇子可以压着不将消息送到皇上跟前。
但要有银子立马悄悄地送到你爹那边,另外,还要为皇上打造一把纯金的椅子,先哄得皇上开心了,如此一石二鸟,既能让五皇子得皇上的欢心,也能让你爹的事情万一爆出来也不被斥责啊……”
齐大公子与齐三公子都气不到一处来!
银子,银子,短短几日时间,妹妹要将整个齐家都吸光了!
齐三公子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想到了办法:“娘,大哥已经跟我说了那封密信的事情,如今娇娇的身世还存疑,不如我们先想办法……”
齐夫人当机立断地拒绝他:“娇娇已经不愿意搭理我了!好不容易送了两次银子,她收下了,你们当哥哥的又要这样!难道非要断送了我跟她的母女情分吗?”
齐家三公子沉下气:“娘,您真的认为娇娇是真的心疼您吗?若是你出事了,她愿意拿这么银子出来吗?”
齐夫人冷笑:“说话告诉你们!也只有娇娇疼我,你们这些臭小子懂什么!娇娇从才回来家的第一日起,便为我以血抄佛经祈福,用血做药引为我熬药养身子!你们三个粗枝大叶,哪一个想的起来这般疼我?只有女儿才是可靠的!我今生就是砸锅卖铁,也要弥补娇娇!”
她跟疯了似的,要将府里的几处田产,铺子都给卖掉。
齐家大公子血气上涌,那是他们将军府安身立命的根本,如何能卖!
可齐夫人以死相逼,也要将田产铺子卖掉,贴补姜宁,母子三人最终闹了个不愉快。
齐夫人前前后后,总共设法筹到了三万两,其中有从山东巡抚,以及三处地方官那弄到的银子。
统统都给了姜宁。
而姜宁总算是给了她些好脸色,虽然是带着伤,还是坐马车回来看她了。
一见面,便扑在她怀里哭着喊娘:“只有您疼我了,娘,您放心,将来我必定孝顺您!您给我的银子中了大用了,五殿下给皇上打造了一座纯金的座椅。
另外又花钱买了几个官宦人家的美女,送到了宫里,皇上已经宠幸了一个,太子便是立下再多的功劳,也敌不过那新封的小答应两句枕头风。”
齐夫人开心得笑起来:“乖乖,你能过的好,娘就安心了。”
姜宁却又委屈起来:“可是,娘,我上次被太子妃谢蕴颜那个贱人罚跪,膝盖到现在都还没有好,心里头实在是难受。”
她哭哭啼啼的,齐夫人听她描述里宫里罚跪的事情,心中不忿,真是恨不得一巴掌甩到谢蕴颜的头上!
但她却无奈至极:“那谢蕴颜不知道为何命这么好,嫁给了太子,我素日也接触不到她,否则必定为你报仇。”
姜宁低声道:“娘,不需要为我报仇,只是我听说谢蕴颜最看重的那个丫鬟梧桐,家里还有几个亲人,一家子鸡鸣狗盗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齐夫人立马领会了,等姜宁一走,她立马让人调查了梧桐的家人。
而后直接带着人找上门去,决意找到梧桐的家人,好好地让梧桐帮自己办事。
但齐夫人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找,便找到了个让她不敢深想的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