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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梁秋静脸色一红,她自打嫁到谢家之后,的确一切都好。
只是有一样事,让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谢明朗人前规规矩矩,人后宛如饿狼,每到夜间都缠着她一次次地要。
最初新婚那三日,她累得直想哭。
后来习惯了些,又求了他,才改到一夜两次。
如此频繁,她也都怀疑,自己只怕很快就要当娘了。
但等做娘了也好,不必夜夜都翻来覆去地被折腾了。
虽然的确是能让人魂儿都飘到九霄云外,可实在是累。
谢明朗轻轻咳嗽一声:“孩子的事情,我们倒是不急。”
阮氏轻笑着看着三个孩子,她心里琢磨着,虽然她很疼女儿,但女子不成家将来如何是好?
还是希望蕴颜能再寻个好人家嫁了。
但那男子必定要人品好,家世也靠得住的。
阮家是她的娘家,说起来鹤年真的不错……
谢太傅也在看着谢蕴颜,心中却有了旁的想法。
他教导太子那么多年,对太子的心性十分了解,也很了解自己的这个女儿。
根据谢太傅的观察,自打颜儿回来之后,与太子没有私下接触。
但越是这样平静,坦荡,他越是怀疑,二人必然是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太子喜欢颜儿,是好事,却也不是好事。
皇上是绝对不会同意太子娶颜儿的。
他这个当父亲的,也不赞成这门亲事了。
飞上枝头,该有多辛苦他是清楚的。
他的颜儿那么乖巧,只该一生安稳顺遂。
谢太傅又看了两眼颜儿,最终轻轻在心里叹气,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谢家一家子用了年夜饭,又一起到外头花园子里放了烟花,家里还请了唱戏的,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过了年。
虽然是有守岁的习惯,但也到了时间,也都回各自的屋子里去了。
阮氏身子才好没多久,不适合守岁,谢太傅仍要抽时间去处理公务,谢蕴颜也该早些休息。
谢明朗与梁秋静正是浓情蜜意之际,众人也不想打扰。
都各自说了吉祥话,便回了自己院子。
谢蕴颜才打算睡觉,便听到瓦片被人轻轻叩响。
她心里一跳,低声道:“进来。”
果然,很快屋顶上瓦片掀开,有人翻身下来。
他一身寒霜,立于她的面前,笑得清隽儒雅:“阿颜,今日是过年,我忍了又忍,还是想来见你。”
谢蕴颜不知道为何,在这样特殊的日子,心中有些酸痛。
她弯起唇角,闻到一股酒味:“你喝酒了?”
一边为他倒茶解酒,可越想越觉得难受。
他们这样坚持,究竟是对是错?
太子身份特殊,整个天下盯着他的人何其多!
若他能放弃,他们二人都会轻松自在许多。
谢蕴颜不知道的是,她虽然没有说话,但眉梢眼角的情绪已经被林珩越捕捉到了。
他上去抱住她,叹息:“阿颜,你可知道,上次你说了要放弃的话,我回去之后总是忍不住想起来,我怕你是真的想放弃。我知道说再多都没有用,唯有做出行动来。
今日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老五要娶王妃了,年后大概也要纳一位妾氏。今日宫中团圆夜,父皇也有意让我挑一位世家女子做太子妃,我知道此时开口他不会同意。因此,我想了另外一个办法,要提前与你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