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混得最好,素日也会偶尔打点族亲,但不该做的绝对不做,因此那些族亲对他也颇有怨言,得了机会立马冲进来了。
谢三叔叉着腰从大门口一直吆喝到前院:“谢蕴颜!你是反了天了!你们还到底把不把我们其他姓谢的放在眼里了?难道就谢太傅你们一家独大,只活你们?
你们的女儿被休了,你们养得起,能养一辈子!那我们家的女儿呢?我女儿这几日正要议亲!若是人家听闻谢蕴颜要被休妻,亲事毁了,抑或嫁到婆家被苛待,我拿你们是问!”
谢三叔跟谢三婶子二人都是怒气冲冲,谢家三婶看到谢蕴颜就满是嫉妒!
谢太傅总是以俸禄不高为借口不肯多给他们些援助。
可他俸禄不高,他媳妇阮氏当初嫁妆可是宛如一座金山!凭什么阮氏的钱大把大把地花在谢蕴颜的身上,却不能多给他们一些呢?
看着谢蕴颜出落得明艳动人,再看看自家那个女儿一股小家子气,谢家三婶哪里受得了?
她指着谢蕴颜就骂:“我还以为谢家养你养得那般金贵,你到了婆家能有一番作为,结果是要被休妻的!你丢不丢人!若是我家女儿因为你的事情嫁不出去,我便一头撞死在你们家门口!
谢蕴颜,我作为谢家媳妇,第一个不允许你和离后归家,你死也只能死在宋家!”
谢明朗喝道:“胡闹!三叔,三婶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吗?难道宋家待颜儿不好,你做三叔的都不心疼?非要她留在宋家折磨?”
谢家三叔梗着脖子:“宋家有什么不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女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和离?做什么春秋大梦!休妻更是不能!别丢我谢家的人了!反正我第一个不同意谢蕴颜回谢家,我丢不起这个人啊!”
谢明朗咬牙:“这件事,轮不到你同意,她回的是我家,不是你家!”
谢家三婶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谢家祖宗出来看看,你们祖祖辈辈恪守礼法,我们嫁来的妇人也都兢兢业业,难道谢家好几辈子的好名声,就要被谢蕴颜这样破坏了?
往后我们出门只能被指指点点?谢家族亲所有女孩儿都得被迫因此在婆家抬不起头来?老祖宗啊,你们睁开眼看看啊!”
她这样撒泼打滚,谢明朗又不能打她不能抓她,一时间气得脸色铁青!
而宋淮之趁机对谢蕴颜道:“蕴颜,你也瞧见了,若你离了宋家,日子该多艰难!每日都不得安生!不如同我归家,我们两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他仰着脸,带着一种自信。
谢蕴颜恰好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直接将他的脸打偏了!
谢家三婶的哭声戛然而止,眼珠子瞪得老大,这谢蕴颜竟然还敢当众打丈夫!
而谢蕴颜只是冷冷地看了谢家三叔三婶一眼,声音平静:“三叔三婶在此哭喊半日,左不过是我说影响了你们的日子。
但人活在这个世上,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我和离与否,对你们的影响,还不如你腕上的那只镯子大!三婶,你这镯子是何处来的?”
她抓住谢家三婶的手腕,谢家三婶猛地一颤!
慌忙要将手臂收回去。
可已经来不及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