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厂办公楼是一栋三层楼的楼房,张德民进了一楼,就看见很多人站在左手边一间屋子的门口。张德民走进一看,门牌上写着销售科,也难怪有这么多人围在门口。
转身上了二楼,张德民站在楼梯口看了一眼两边的办公室,右手第三间屋子写着厂办两个字,张德民走了过去。
在厂办门口,张德民敲了一下门说了一下来意后,一个中年男子手一挥,“我们暂时不考虑!”中年男子说完又埋下头写着什么东西。
“同……”张德民还想说,可刚一开口,就被中年男子不耐烦地打断了,“你走吧,我们很忙!”中年男子斜了张德民一眼,说完起身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张德民怔了一下,伸手又敲了敲门。敲了几次,门都没有开。
张德民只好悻悻地离开了这家企业。
回到宾馆,张德民问了一下住宿登记,岳红还没有到。
张德民苦着脸坐在那里。这家企业的态度和自己先前预料的一样,还没进门就被轰了出来。联想到下午去协会,两种态度决然不同。不过这也难怪,协会虽然有着政府的背景但是为企业服务的,而企业呢?则完全是自主经营,特别是像下午这家产品非常畅销的这些企业,更是万事不求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德民,碰钉子了?”一个女声传来。
张德民抬头一看,是岳红,忙站起身来,“什么时候到的?”张德民还没从刚才的沉思中调整过来,随口说道。
“还没进门就看见你坐在这儿发呆?是不是推介不顺利啊?呵呵。”岳红笑着将拉杆箱推到沙发边上后,坐下来看着张德民笑了笑。
“碰钉子是难免的,好在我呢,早就有这种思想准备了。”张德民故作轻松道,“不过,越是具有挑战性的工作我就越喜欢,呵呵。”
“我现在算是了解你了,喜欢挑战性的工作,怪不得每次见你都提高很快呢!”岳红抿着嘴笑道,“越是具有挑战性的事就越能够磨练人,也就越容易提升人的境界,德民,你选择的提升方式有点特别啊!”
“到底是记者,理解的方式也与众不同!”张德民笑了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啊,呵呵。”
两人说话的时候,段馨儿和黎汉国、戚民陆续回来了。除了段馨儿见过岳红,其他两位都没有见过。张德民介绍了一下。
“岳记者也到沪市出差?”段馨儿笑着看着岳红。
“我呀,是来跟踪采访你们招商推介的!”岳红说着挪了一下位置让段馨儿坐下。
“怎么今天都这么早回来啊?”张德民笑着看了看几人。
“晚上不是去城隍庙吗?我们是怕去晚了得又得等位置……”段馨儿看着张德民笑着,“我们得赶紧去,否则晚了还真的没位置了……”段馨儿说着站起身,“岳记者,我们先去房间把行李放下吧!”段馨儿说着推起岳红的拉杆箱。
等到岳红把行李放下回到大厅后,几人打的前往城隍庙。
沪市堵车从下午四点多就开始了,一路上,出租车司机不断抱怨着。
“沪市是哪里不堵修哪里……”司机嘟噜着。
“为什么?”段馨儿有些不解地问道。
“为啥?缺规划呗!”司机乜了一眼段馨儿。
从司机的话里,张德民听得出,司机是因为堵车导致收入下降才大发牢骚。但进行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势必会影响交通。
“我们这儿有两差差。”司机继续说道,“一是城市规划差。那些搞规划的很多人基本是才从学校出来的,完全没经验,是那种我认为该怎么怎么,我觉得该怎么怎么就怎么的人,你说在这种思想指导下,能搞好吗?”司机说着看了一眼副驾上一直没说话的张德民,“二是交通管理差。你看路上基本是协警,我们这儿称为游击警,而这些协警基本是外来务工人员,因为本地人嫌丢人,对这个行业都不屑一顾,所以他们只能聘请农民工。所以,我们这儿的人说,我们这座国际大都市是农民工指挥交通……”司机的话让张德民无语。但细想一下,对城市建设最有发言权的就是这些每天在路上跑的的士司机,这也为张德民在日后城市发展和规划中广泛征求各方意见的思想奠定了基础。
到了城隍庙,张德民看了一下表,不到十公里的路,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