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铁锤,得罪人难免……”欧阳支书摇着手道,“区里不比乡里,有句话,庙大妖风大,水浅王八多。你以为跟村里似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欧阳支书在桌子腿上磕了磕烟杆,然后收起来说道,“不做事就不会得罪人,我刚才也跟德民说了,以后要是不顺心就来村儿里散散,别自个儿闷着……来,德民……”欧阳支书拿起杯子和张德民碰了一下,哧溜一声见底,张德民只好干了。
随后,几个人从魁门又聊了回来,然后又从土门聊回到西葫芦乡、三鞭子村……
乡里人很会劝酒,什么鱼头酒、鱼腰酒、鱼尾酒。也不知是卫红有意还是无意,张德民正对着鱼腰。鱼头五杯、鱼腰三杯、鱼尾七杯。不过,再好的拳师也经不住众人的轮番轰炸。鱼头酒的要张德民陪一半酒,鱼尾的呢?也要张德民陪一半酒……
张德民醉了,好在脑袋还稍稍有点清醒。欧阳支书要他就睡在欧阳微微房间,但张德民执意要回酒厂宿舍。
张德民拒绝了欧阳支书送他回去的好意,深一脚浅一脚一步三摇,欧阳支书只好让卫红扶着张德民。
等到了宿舍客房,卫红才发觉暂钥匙没拿,将张德民扶在墙边后,转身跑回宿舍。
等到卫红找来了钥匙,看见张德民歪倒着靠在墙边,刚才经风一吹,张德民现在脑袋里是一团糊。卫红忙打开房门后过来扶起张德民。
“张老师,屋里睡,外面凉,要感冒的……”卫红架着张德民的时候,张德民下意识地挪动着双脚,否则卫红那里架得住?
进屋后,刚到床边,卫红实在承受不住张德民身体的重量一下摔倒在床上。
迷糊中的张德民只觉得身体一下失去了重心,一下摔了下来,手却鬼使神差的按在了卫红的那对高耸上,软软的手感十足……见张德民按在自己的胸上,卫红娇羞无比,下意识地扭动着身子,不料却更加刺激了张德民……已经历男女之事的卫红那里还受得了……
一个血气方刚,一个欲拒还迎……
看着身边这个自己心仪的男子,卫红只觉得自己脸上很烫,自己竟然和未来的表姐夫……潮红褪去,卫红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等到身边男子传来轻微的呼噜声,卫红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黑暗中沉睡的张德民。卫红深深叹了口气,穿上衣服,然后轻手轻脚下了床。
下床后,刚走了几步,卫红回头看着床上,如果明天一早村里有人来找张德民,见了张德民这副样子,不知会咋想?而且张德民见了自己这副样子,肯定会……卫红转身拿起张德民的底裤……
第二天早上,等到张德民醒来的时候,根本记不起昨晚发生的事,头脑里残存着好像昨晚有个女人,可看了一下床上,啥也没有,便摇了摇头。这段时间晚上老做作那些春梦!看来今天得和骆歆华或者柴慧君联系一下,省得春梦连连……
出了门,朝着酒厂办公室走去,老远就看见卫红的身影。
卫红昨晚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基本是一晚上没睡,两情欢愉和自责交替在脑海里……早上刚进办公室,就看见张德民过来,自己是想躲都躲不了,只得硬着头皮,没想到张德民一见面就问,他昨晚咋回来的?这让卫红在稍稍宽心的同时心里又有种淡淡地失落……
听到张德民说头有些疼,卫红忙过去泡了一杯浓茶端过来。
“昨晚喝点的是啥酒啊?”张德民坐在那里揉着太阳穴看着卫红。
“这段时间厂里生产的酒一出酒窖就发出去,没有存酒,昨晚你们喝是厂里的原度酒!”卫红整理着出库单,头也不敢抬,怕正视张德民的眼睛……
“怪到这酒这么上头!”张德民使劲揉着太阳穴……
早上九点半左右,张德民带着两袋兰草回到魁门。
还在办公室门口,就听到屋内电话响了起来。张德民打开门,抓起电话。
电话是赵飞打来的,问了一下张德民近期的情况,最后约张德民晚上一起吃饭聊聊。张德民想起詹英平的相约,想推辞但没能推掉。
放下电话,张德民有些为难起来。
詹英平那边约了自己几次,但都因这事那事临时推了。那天晚上,季玉国在吃饭的时候,给自己说,詹书记已经订好了30号晚上,自己当时也肯定地答复了季玉国。但刚才赵飞的电话却让张德民左右为难起来。
赵飞和詹英平,张德民倾向詹英平。也不知咋了,赵飞自从担任县长后,张德民就感觉到两人之间不再像之前那种有说有笑,甚至口无遮拦。那天自己本来想找赵飞汇报一下近期的工作,可赵飞那种态度让张德民很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