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多谢兰溪公子解围,此恩来日再报。”泗菀也不管桌上的簪子,那般红红绿绿的,这样的簪子样式她实在不懂。
兰溪也不拦她,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彻底走远,他才开口。
“行了,这热闹你们也看过了,也该回去了。”兰溪起身往楼上走去,期间那些坐在茶楼里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赵靖安自兰溪上楼,重新换了一盏茶,点好了菜,到点的菜上桌都未开口说过一句话。
“行了靖安,你不说话我还有些不习惯呢。”上官奚看着赵靖安禁闭的嘴,想来刚才的事倒是给他不小的打击。
“呼。”赵靖安深深叹了口气,但眼神望向兰溪,似乎在征求同意:“我能说话了吗?”
兰溪轻笑:“你要说就说,关我什么事。”
兰溪点的菜大多寡淡,桌上一点荤都没有。
赵靖安立马换来小二,加了几个大荤的菜才算心满意足。
“对了,听闻泗菀姑娘明日还要相亲,你想好怎么做了吗?”穆修宜不信兰溪能坐得住,想来他内心应该有主意了。
“既然是明日的事,那就留着明日在做。”
第二日泗菀又是寅时被人喊醒,昨日她将头上的发簪拆了个干净,她娘见她这样一上来就破口大骂,说什么赵家公子刚相完亲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中,别人问什么都不说,张家人还以为跟自家儿子相亲的是个喜爱吸人魂魄的妖怪,相完亲连个魂都没了。
不仅如此,知道她把簪子全扔了,独独剩下两个最不值钱的,还说她是个败家女。
但也知道自己女儿不喜这些,所以就吩咐彩儿按平常样子打扮就好。
但泗菀不这么觉得,她就是觉得她娘经受不起她第二次败家。
毕竟自家爹也不是高官,她娘省吃俭用省银子给她买首饰,结果不到一天丢了十个,换谁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
听闻这一次的相亲对象是个读书人,东城教书先生张老的儿子,张易之。
此人她听过还见过,小时候他就满嘴人之初,性本善,长大了可能还要严重些。
譬如性相近,习相远之类的。
这张易之也十七八岁了,他家爹娘也的确愁娶妻,但他家爹娘也听过她的名声,做张家儿媳可是要通读四书五经的,。
泗菀这种自幼就得了母老虎称号的女子应该没戏。
又是翠香茶楼,又是同一个位子,泗菀不禁在想,这个位子是相亲位吗?
昨日的小二见她又来了手都有点抖,但生意不能不做,他努力压着颤抖的声音:“姑……姑娘……您看看……吃点什么……”
泗菀连菜单都不看,只道了声:“跟昨日一样。”
那小二听完后跟脚底抹油一般跑回后厨房。
泗菀觉得一定不是她这张脸吓跑的,她天生丽质,在天界也是数得上名号的。
好吧,天界漂亮的仙子众多,倒数倒是有她的名号。
泗菀等到饭菜上齐了还不见人影,可是人不来她又不好动嘴,看着满桌的美食,能看不能吃真的很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