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不大,但是也不是真的小孩子了。但求日后在修行中,有不懂之处时,求教几位师兄和两位长老之时,还望不吝赐教。”
莫语实实在在地告诉了他们自己心中所想。弄了个折中的点子,即是不让二老难做,也算是多少遂了自己的心思。
“能给少主指点修行,我二人自是求之不得。”二老拱手道。他们听到莫语这番话后,也不再强求。
心知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同时,对这个少主已经是早就没了轻视的意思。
如果少主能在日后的修行中,也是如其言谈一般了得非凡,那日后之成就必定不凡!
至于莫语身怀那种特殊能力,他们其实早就从福伯那里得知一二了,莫语心中也是明白。
二周于他来说,更像是家里长辈请的保姆。保姆要照顾好孩子,肯定得先对孩子有了解啊。而莫语这能力,在家中之时,虽然不是人尽皆知,可福伯与其至亲之人都知道。
这种特殊能力,有了就是有了,是藏不住的东西。莫语日后加入修行,想必也绝对会对其进行开发与运用。
既然迟早都会知道,不如早点告诉他们,他们也好针对这事,对莫语采取一些保护措施。
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何向天四人见到莫语这特殊能力之时,并未太过惊骇仿,佛早就知道此事儿的原因所在。
莫语后来又问了问手中福伯所送的仙玉具体怎么回事,二周也只是告诉他突破练气期达到筑基期后,用神念探入其中才能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他自然也让二老拿着石头试图帮其打探,可二人告诉他这玩意只能莫语自己打开,上面有什么禁制阵法什么的云云。
莫语弄不明白这个,就也没在多问。
他又突然想到了二老刚才所说的,什么福伯告诉他们的辛秘之事,连忙问了出来。
“少主。您就别难为我们了,这不是我们不想说。一是老主人说让您现在别管这些,安心修炼。二是,也不让我们说。要说也得等到您至少进入金丹境界后,才能告诉您。”周炳堂有些陪笑地说道。
莫语一听到没了招,一扯到福伯,想必就难打探了。
最后,他又打听了一下,他最想知道的事——母亲大人与其他族人安危之事。
二老只是说让他安心,如今一切还好,局面已经被莫家重新掌握住了。
听到这里,莫语心中一直悬着几年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一时间心神大松,很快一直紧绷着的心神,强装的镇定自若的神情彻底消失,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母亲大人,宣姨她们都好,那就好。他又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他如今也想到了为何当初只有父亲和他二人来到这里的原因了——只为确保他的安全。
至于为何如今才通过二周联系到自己,想必也是那边堪堪稳定,才有空联系自己。
可他没能将父亲的死讯告诉他们。
因为跨界通讯极难,低端世界几乎很难主动向高等界面之人发起会话。莫语只知道很难很难,而等到福伯他们主动联系自己,那又不知道会是何年何月了。
莫语想到母亲,又想到父亲,再又想到曾今逃难之途,更又想到南浔镇的生活与父亲逝世,到如今入玄机门之遭遇。一时间百感交集,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二周与何向天四人听到莫语那撕心裂肺的痛哭,顿时怔在当场。
也是此刻,当那个少年放下胸有成竹的侃侃而谈;放下智珠在握的过人之智;放下万事不萦的泰然神色,他们才猛然间清醒。
眼前之人,他不是个成年人,他还只是个孩子!
这个孩子,还未满十四岁,亲人不知所踪,自己流离失所,父亲也早就离他而去,面对如此多打击,可他却未曾流露出一丝心智坍塌的情绪。
他也只是在得知母亲安好之后,才放声痛哭。
其余六人看着莫语嚎啕大哭一时间心中也有些不忍,最后还是余如花率先走了上去,伏在莫语身边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他。
周炳堂望着莫语,似乎也勾起了自己的一丝尘封多年的回忆,眼中闪出复杂神色,神色柔和地对着何向天道:“向天,送少主去云松殿休息吧。此刻也已经是中午时分,给他做顿饭让他填填肚子。小孩子,还在长身体,多给他弄点肉。”
说到这里,他抬手送出一个药瓶飞向何向天,接着说:“瓶中乃是‘至韵丸”。在少主饭食中参入,助少主洗髓炼骨。明日带少主去外门弟子那边去报道。让他们那几个小子对少主好些。”
“是,弟子遵命。”何向天憨厚的脸上满是严肃之意,恭敬道。
“好了,你们带少主去休息吧。我们也有事,不便再耽搁了。”周玄机说完这句话,和周炳堂对视一眼,随即身影便凭空消失在此地。
他们没跟莫语请辞,毕竟此时莫语正抱着余如花哭得稀里哗啦的。
何向天还有苗生与左冷互看了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之意。
也不由得莫语说什么,带着他御空飞离此地,向着山下群峰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