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错!
的确是中计了。
次日一早,报刊新闻上一水儿的头条,套句后来的时髦话讲,姐们儿上热搜了!
财经报纸,网络新闻,娱乐版面,就跟互相商量好了似得接连发出‘连晋堂少东酒店密会小女友’之类博人眼球的文章报道!
更有甚者,还会打出xx一类的字符,供人遐想!
爸爸家一大清早就有邻居造访,拿着报纸在门外大声的询问,“大山啊!上面的祝好是你家的祝好不?我咋觉得这照片上还有你呢!”
“不是!!”
爸爸闭门不出,在屋里扯着嗓子喊道,“你们看错了!我们家人怎么会上报纸!!”
“就是祝好啊!照片很清楚啊!!”
邻居疑惑着,“你家祝好都有男朋友啦!”
“……”
我在自己的小屋里没有吱声——
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
在酒店时,那帮记者组团一般的冲进来,连闪了上百次的快门就被保安和连隽的人给赶走了。
即便,李哥叫人删了部分人存储卡里的照片又能怎么样?
底片,若是人家有心想藏,你能找到?
再者说,本身这就是个套,我现在,倒是真不怕什么被打针一类的事儿了。
很明显,连青禾玩的更高端!
声东击西!
叫来我的父母,又安排了一堆的记者,终于制造了话题,拍下了有利她的照片,落实了连隽‘不务正业’的证据。
报纸上都写的门清儿啊!
连晋堂少东自从回国,就贪图享乐,游手好闲,不求上进,对小女友,更是极致纵容,甚至为她持凶伤人!
曾经被压下去的陈年旧事也被提出来了!
擦!
昨晚,爸爸直接给我带回了家,就算是连隽解释清楚了事情始末,爸爸还是来气,他质问连隽,若是没他,我祝好会受到这种牵连吗?
连隽一脸讳莫,“叔叔您放心,这件事我肯定会尽快解决。”
“你要怎么解决?!”
爸爸在车上还来着劲儿,“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就得跟我女儿保持距离!”
直到回家,我在巷子口还回头看了一眼连隽,他站在车旁,周身的气息压着,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说不清的阴鸷。
但对上我的眼,连隽还是牵起了唇角,俊逸妥帖,无声的,给我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我笑了笑,心情极其复杂。
但很清楚,不管遇到再大的事儿,我都不怕!
只要有他在,我什么都不会怕!
回到家,高大壮和罗洛北的电话就打来了,他们俩是在不同的酒店醒来的。
醒来的时间比我要晚一些,开始,都是发懵,直到连青禾的人解释了我的去处,联系上我,他们才算安心!
我能说什么呢?
好像只剩‘没事’了。
“大壮,我跟我爸回家了,你不用过来,嗯,咱们开学见……行了,我都说没事儿了,不过就是连隽家里的内部矛盾而已,嗯,你就在家待着,好好陪着你奶……罗洛北那边你在帮我好好谢谢他,钱他不要就算了……嗯,回头倒出空咱再好好吃顿饭……就先这样吧。”
我放下手机,还是长久的失神,一夜都是失眠。
套路这个东西,不见识到,根本都猜想不出会有多么复杂。
连青禾的葫芦里卖的压根儿就不是我想的药!
……
“姐,你看这新闻上写的……”
祝浩再次跑进我的小屋,这一早上,所有的报纸都是他送进来的,“这怎么连你的学校,班级,学号,年龄,姓名都报道出来了啊。”
瞄了一眼,的确!
新闻上再次曝光的就是我这个连晋堂少东小女友的真实身份,报纸上还有大大的‘独家’两字,真就差把我入学时拍的名签照给印上了!
我可以告它侵犯个人隐私不?
‘铃铃铃~~~’
手机接连响起,我看了一眼来电人,直接摁了!
吴丹的电话!
不用寻思,八成就是问我报纸新闻的事!
今早,从我家邻居的敲门开始,姐们这电话就没停过,先是高大壮,然后是罗洛北,齐老师……
无一不是再问我报道的事儿!
沈哥于哥都震惊的来电话了!
尤其是沈哥,他知道那天我刚从警局离开,怎么就会又被记者堵到酒店了?
我能怎么说?
连青禾绑架?
爸爸没有第一时间报案啊!
被威胁,被恐吓?
没证据啊!
哑巴亏吃的,妥妥的!
也就一晚上呗!
姐们是三百六十度全无死角的被曝光!
“怎么办啊。”
祝浩坐到我对面还在嘟囔,“姐,你还怎么去上学啊……现在谁都知道你是连晋堂少东的女朋友……还跟他去酒店……开那啥……这事儿……好说也不好听啊。”
“开房?”
我替祝浩说出了难听的两个字,这俩字哪里好说了!
“祝浩,我不是都解释清楚了吗?别人不了解情况你也不了解?”
“我了解,可是……”
祝浩急着,“就是这别人不了解啊!你看这报纸上怎么写的……”
说话间,他又抽出一份报纸,“上面说,连隽被女方的父母堵到了房间里,并且,女方的父母还极其愤怒,要状告连隽强……什么嘛!!”
没答话,我光看着报纸上的东西都眼晕。
强什么?
爸爸喊出的话呀!
这么重量级的,人家可能不登出来吗。
这下!
就算是我说和连隽没啥事儿,也没人会相信的。
……
“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爸爸在他的房间也炸了,没出一分钟,就气势汹汹的杀进了我的房间,手里摇晃着报纸,“好儿!这上面都他妈瞎写的什么!怎么还写你为连隽堕过胎了!!”
呵呵……
我抬着眼看他,“看看用词,上面说,传闻,传闻祝好还为连隽堕过胎,意思就是未亲见亲闻,玩文字游戏,爸,你明白这意思吗?”
“误导!!”
爸爸眼红着,随手把那份报纸撕烂,“那个连隽不是说他能解决吗!他就是这么解决的?啊?!现在全城人都知道啦!你在哪念高中,高几,和谁搞对象,和谁在酒店被……完了啊!你以后还咋见人啊!!!”
“被什么?”
本身就什么都没发生啊!
我直对着爸爸的眼,冷静异常,“爸,如果你没去,我和连隽早就离开了。”
“你什么意思?”
爸爸冷哼了一声看我,“我担心你还不对了?我接到那种电话,能不急着去,去……”
“那您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直视着他,“我出去住这大半年,也没见您这样过啊……而且,您明知我和连隽什么关系,连隽什么为人!更何况,您还和连隽接触过!怎么就能当着记者面喊出……强jian?啊?”
忘了?
忘了当初神棍家的那帮亲戚上门是谁给解决的了?
忘了自己背着小手和邻居们吹牛比说都是朋友了?
您的脸翻的也太快了!
多可笑!
“爸,这些新闻的确是夸大其词,甚至都是空穴来风,但您得承认,这都跟您有关系……”
我莫名就红了眼,“如果不是您不听解释在酒店里和连隽纠缠,后面的事儿大概会简单多了吧。”
“你怪我?好儿!我担心你还担心出错了?!”
爸爸一副要气成内伤的样子,:“是!我承认,我是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义务!可我也怕我女儿在外面受到欺负!你说我听到酒店名字!我能不敏感吗!我能不紧张吗!我能不怕吗!我得对的起你妈的托付!对的起你大奶奶和三叔!!”
“您光想对的起了,那做的事,为什么完全是背道而驰?”
我抿了抿唇,别过眼,脸颊还是湿了。
“我做错什么了?!就算是我说错了话,可你看看!这报纸上都是什么东西,每一份还都是不带重样的!”
爸爸冲我喊着,“我不管那连隽家到底要搞什么事儿,但是连累到你就不行!我肯定跟他们没完!!”
“那你要怎么做?”
如何没完?
我擦了一把眼泪,“你能阻止那帮人发新闻吗?”
事情很明显啊,要是没有强大的靠山推动,他们敢发这种报道?!
谁给他们的胆子?!
连青禾!
“……”
爸爸哑火,“我,我现在就去给报社打电话!我要他们发出事实真相!!”
我呵呵,心累的!
“大山!”
叶红霞过来一把扯住了爸爸,“你打什么电话!人认识咱们是谁啊!谁又会搭理咱们!这件事,只能让连隽的家人去处理,其实……我倒是觉得,这不是坏事!”
“什么?!”
爸爸瞪她,“怎么不是坏事!现在全城都知道小好儿……”
“大山!你先歇会儿!听我说!”
叶红霞缓了缓情绪,“虽然,这报纸上写的东西很讨人厌,但你得清楚,那连隽不是杀人犯,更不是什么大坏人,他是因为家业太大才会被报道,在我看来,小好儿啊,正好可以借助这个事儿,和连家把事儿给定了,你想想……这是不是两全其美?”
什么意思?
想的到挺好!
“阿姨。”
我压根儿就不管爸爸的脸色,直接看向叶红霞,“你知不知道这报道的目的究竟在哪,他们之所以要爆出我的身份,无外乎就是在提醒连晋集团的高层这件事是多么的荒唐,连隽是多么的昏庸,出现了这种新闻,就是要提醒集团内部董事,连隽是多么的不称职!”
确定关系?!
荒谬!
矛头的背后,真正的用意却是再向连隽施压!
哪里仅仅只是儿女情长?!
叶红霞似懂非懂的看我,“难不成,出了这样的新闻,连晋堂还能倒闭?他们家……就不做药了?”
我头疼!
不想和她说话!
“妈,怎么会倒闭,这报纸上说了,连晋堂已经可以决定中药行业的衰败,这么大的企业,不管发生什么,肯定都倒不了的……”
祝浩蔫蔫的旁边接茬儿,“我姐的意思,是这事儿会关系到连大哥的地位,这新闻上都说了,我姐和连大哥,差距太大,所以才……”
“都别说了!”
爸爸挥了挥手,“这些个是是非非的,不是咱老百姓能掺和起的,好儿,我今儿就把话给你说明白了,你离那个连隽远点,他家那枝儿太高了,咱够不上,也不去够了……”
回头,爸爸就朝着院子走去,嘴里还直念着,“我现在就想这些破新闻赶紧没了,不然怎么和左邻右舍解释,以后你上学怎么办……这一天天的,都什么破事儿……”
叶红霞跟爸爸离开前也冲我叹了口气,“好儿,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说,出了这样的新闻,你要是在不跟那连隽在一起,以后,谁还敢要?”
我垂下眼,无话可说,更不想说。
这他娘的……又是破?!
不敢想,要是等到开学,姐们儿得‘火’成什么样!
“妈,你去陪爸吧。”
祝浩起身,:“让我姐一个人待会儿……谁也别烦她。”
对!
别烦我!
……
本以为,这件事会发酵几日,发酵到我家的大门被邻居拍烂,争抢着向爸爸寻找某种他们想知道的八卦真相!
没有!
当天下午,所有关于我和连隽新闻的报纸就都凭空消失了。
祝浩想买都买不着!
去书报亭一打听,人家老板就说没卖完的报纸都被回收了,别说祝浩纳闷儿,他卖了这么多年报纸的也纳闷儿!
奇谈了!
上网一查,网络上的新闻也一同的销声匿迹,若不是祝浩早上还买了几份儿在家扔着,我还以为这事儿就是一场梦!
可,即便新闻没了,留下的余波还在……
我只要一出门,邻居看到我就会打听报纸上的事儿,看过报纸的向我确认真假,没看过报纸的,问我是不是真出过新闻。
我一概不解释!
心累。
也不知要解释什么。
清楚的就是,这些新闻能消失,都是连隽在背后的操作,那,他是答应了连青禾什么吗?
我没有多问,和连隽通电话时他对我说的都是‘没事。’
至于我自己,每天,好似都活在这些口水中,就算是待在院子里,都能听到邻居在议论我的事儿,“哎,你说这大山家的祝好是多傻,还给人家怀过孩子,听说还是个男孩儿呢。”
“哪啊!”
另一个反驳他,“那之前的新闻我看过,是说怀的双胞胎,引产那天还差点大出血了……要不然大山能这么生气么?”
“啧啧啧,我就说祝好怎么跑出去半年多,原来是养身体去了……毁喽,你说好端端个小姑娘,咋能这么傻呢……”
我听着都无语,真想大声的回一句,错了,是三胞胎!
姐们怀的是葫芦娃!!
大爷的!
……
直到一星期后,我接到了电话,连奶奶亲自打给我的,“闺女儿,咱们出来见一面吧。”
我心里一激灵,还是应道,“好。”
见吧!
早该见了!
约定地点是个咖啡厅。
我戴个鸭舌帽赴约,就算新闻已经过去了一阵子,心理还是有些阴影,生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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